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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歉意地笑了笑道:“說來話長,等下我再慢慢告訴你,你累了,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嗤……”他突然抓住自己的手臂,發出了一聲隱忍的痛叫。
“天那,您受傷了!”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人又因劫後餘生而幸輻得暈陶陶的,竟沒發現他手臂上纏著裹傷布,上面還看得見暗紅的血跡。
“小傷,不礙事的,我們先進去,這裡讓他們徹底清洗一下。”想了想又說,“要不今晚就搬到坤翊宮去吧,這裡沾染了太多血腥,對你和孩子都不好,你懷孕不足三個月,再也受不起掠嚇。”
我從他的肩頭看過去,發現成都王的人已經基本上被黑衣軍制伏,死的死,傷的傷,就是不見了成都王本人。
“到底還是讓他給跑了!”我不無遺憾他說。
皇上自信滿滿地告訴我:“跑不了的,你看著吧很快就會有人把他押回來的。”
果不其然,我們在內室剛坐定,還沒來得及細說詳情,門外已經傳來了活捉成都王的訊息。
皇上問我:“要不要跟去看看?他殺了你那麼多侍從,如果你不是你有孕在身,朕會讓你親手殺了他。”
“謝謝,我是很恨他,但他現在還不能死”。
想到弄月慘死的那一幕,就恨不得把他也摔到那根柱子上,讓他給弄月培葬,可這人既然牽扯到謀逆案中,在琰親王還沒抓獲的情況下,他就是重要人證,至少現在還有存在的價值,不能就這麼輕易殺掉。
“倒也是”,皇上對此自然心裡有數,只不過他太想讓我出氣,既然我肯暫時放過成都王,他也就不再堅持,而是又提起了搬家的事。我向四周望去,心裡沉重無比,殿裡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幾乎成為修羅場,確實已經不適合一個孕婦居住,但在逆黨首腦仍逍遙法外的時候,一切當以安全為第一考量,今天我已經悔不當初,不能讓孩子尚在腹中就再遭遇一次危險。
所以我拒絕了他的提議,理由很好找:“坤翊宮不是一般的宮殿,隨便住進去會讓人說閒話的。”實際上,還是為了玉芙殿的這條秘道。皇上信以為真,馬上表示:“那好辦,朕馬上下詔冊封你為皇后。你剛陪著朕經歷了一場生氣(死)劫難,朕為了補償你,晉封你的品級,相信那些大臣們也不好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意思,太醫說目前胎兒未穩,不宜挪動,還是老老實實地尊醫囑,等滿三個月後再搬吧。”
“哪裡未穩?”皇上嘴裡含著愛憐和得意,伸手撫上我依然平坦的腹部說,“昨夜和今天殿裡鬧成這樣他都沒事,說明是個特別堅強結實的孩子,那樣的混亂都平安過來了,搬搬家能有什麼事,再說又不要你搬,你只要坐在轎子上跟著過去就行了。”
好在此時門口響起了稟報聲:“皇上,成都王帶到!”
皇上答應道:“朕馬上就出來,你們捆結實點,別讓他亂動,小心嚇著貴妃娘娘了。”
“是!”
等我們聯袂走到外廳,成都王已經被五花大綁像條狗一樣扔在地上,不過眼裡的狂妄不減,嘴巴的汙言穢語翻倍,跟平日刻意裝扮出來的溫情儒雅的賢王形像完全不沾邊。
皇上坐在雕花紅木大椅上,俯低身子盯著他的臉說:“知道朕為什麼不直接要了你的狗命嗎?因為你還才用!如果你想你的妻兒活命,就老老實實地把你所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
成都王嘴裡吐出一口濃痰:“呸!一個當皇帝的人,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們是你的皇嫂皇侄!你父親喪盡天良,殺兄奪位,你也是一路貨色,賤種焉能出好筍!”
皇上絲毫沒動怒,淡談一笑道:“如果呈口舌之利能讓你舒服點的話,朕不會跟瘋狗計較的,先帝當年對皇伯父們做的事,朕也覺得有點絕情,但換了是你,你會比先帝做得更絕情!會索性斬草除根,連侄兒侄女一起殺掉,讓他們連記仇的機會都沒有,就像你對貴妃所做的那樣,你挾持她,不就是想除掉朕的孩子?還有,朕最後重申一次,這天下是先帝打下的,你父親想借著兄長的身份坐收漁翁之利,這才招致殺身之禍,如果他肯守本分,不貪圖不屬於他的東西,先帝也不會吝嗇封他一個王爺做做,就像先帝對你一樣。”
成都王扭曲著一張仇恨的臉唾棄道:“說得好聽,你們父子真那麼大方的話,怎麼不跟琰王叔裂土而治,各佔半壁江山?又或者,乾脆三分天下,你、琰王叔,我,各得其一。如果你肯這樣,我就承認你們父子是講親情有人性的,不然,都是屁話,假惺惺得叫人想吐。”
皇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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