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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也不會連在本國曾有若干情人的事也告訴我。
皇上親手從小火爐上提起長嘴茶壺往我的茶杯裡注水,一面解釋道:“姐姐不想看她死,朕不想讓她繼續留在皇宮裡,就只有送走一途了。可她是和親公主,又不能開趕,那還能怎麼辦呢?”
“所以只有讓她自己走。”
“是啊,這樣在兩國關係上,我們就是佔理的一方。我瞪了他一眼:“既然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為何那天去我屋裡,你還表現得很氣憤,一副要把蘭妃咔嚓掉的樣子?”
他正色道:“如果不是姐姐反對,真打算賜死的。就這樣放走,訊息傳出去,外面的人會嘲笑朕無能;還有,要是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也援例放走呢?宮裡女人多,先帝留下的有名號的妃子就有三百多。那些人中三十歲以下的又佔了大半,保不準有人神通廣大,也鬧出點什麼來。”
我忙說:“宮裡門禁森嚴,基本上沒那種可能。蘭妃是你有意為之,至於小蓮,那是特殊環境下促成的。”
說到小蓮。我心裡難過起來。服侍了我近一年,還跟著在外面奔波了兩個月,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皇上打量著我:“還在為這事想不開?你以後要在宮裡生存。會遇到許多類似地情況。感情上覺得不忍。但規矩就是規矩。壞了規矩。就要受罰。不然何以服眾。”
我吶吶地說:“可是小蓮罪不致死。”
皇上面色一沉:“穢亂宮廷。背叛主子。這兩項中地任何一項都足以定她死罪。”
“皇上說地是”。我不得不承認。嚴格執行宮規。小蓮確實難逃一死。但。“我難過。是因為這事可以說因我而起。假如她不去西京找我。就不會遇到宋方。也就沒有這檔子事了。”
皇上對此很不以為然:“你是她地主子。你在西京。她當然要跟去西京侍候。不然要她有什麼用?因為跟著主子離開了皇宮。就有理由在宮外勾搭野男人了?”
聽到這話。我反倒笑了起來:“她既未成親也未定親。哪來地野男人之說。還是。皇上當自己是她地男人了?”
“你”,皇上一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地無奈樣。“這是規矩!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所有的女人,原則上都是屬於皇帝的,不屬於先帝,就屬於當朝皇帝。”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只是原則上,不是實際上?或者現在只是原則上,將來就是實際上了?先帝登基的時候年過四旬,在位十幾年封了三百多名嬪妃,平均每年封二十多個。平均每月封兩個。皇上十五歲不到就即位。到三十歲就有先帝這個規模了……”
“好啦”,他伸手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然後笑眼盈盈地說:“姐姐在跟那些子虛烏有的嬪妃吃醋嗎?”
“我沒有”,我只是從蘭妃、小蓮的事上聯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們為什麼會冒著死罪地危險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無非就是動了春心,不能自抑。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該男婚女嫁,不然就容易出事。
說到這裡,就必須正視一個問題:“皇上馬上就滿十六歲了,大臣們有沒有上摺子,要皇上選妃立後?”
皇上很平靜地回答:“有,剛回宮那幾天就有人當堂提出過了。”
“宴會那幾天?”
“是的。當時有人感嘆,好久沒有連擺三天宴席了,馬上就有人接茬說,真正大擺宴席地日子就快到了,因為皇上也該大婚了。祁雲海先恭賀朕,然後說,他也要在一年之內跟姐姐完婚。”
我心裡湧起了一股酸澀,皇上大婚,候選美女甭管有多少,其中肯定沒我就是了。
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清醒地認識到我跟皇上之間的障礙,那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管在我和他彼此的眼裡如何定位對方的形象,在其他人眼裡,我們都只是姐弟。
我帶點感傷地說:“恭喜恭喜,皇上終於長大了,要娶親了。”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邊一吻:“你在恭喜自己嗎?我要娶親,只會娶你。”
“這事恐怕不是能由皇上說了算的。”我沒有掙扎,任由他握著,他現在還不屬於任何女人,和我親密一點還沒什麼。等他大婚後,再這樣,就有人爭風吃醋了。
皇上一挑眉:“朕的婚事,不由朕說了算,難道由別人?”
我輕嘆了一口氣:“皇上的婚事,向來由不得自己地。若是登基前就娶了親,妻子是父皇母后選定的;即使登基之後,也要根據朝廷的局勢取捨。皇上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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