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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了,現在回去。睡在褥子上就剛剛好了。
我給她把枕頭扶正,再拉開一床織錦鑲翠的小被子給她蓋上,然後靠坐在床邊的小几子上道:“去的時候也不熱。都八月半了,還能熱到哪兒去?母后會覺得熱,還是吃的人參在作怪吧,遍體燥熱,口乾舌燥,自然恨不得睡席子了。”
說起這個,太后臉色猝然變冷:“這次回去,看梁伯仁拿什麼臉見我。”
“我估計他早就挈家逃走了。”留在京城不是等死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能逃到哪兒去?”
“隱名埋姓就可以了。或者。索性隨扶桑使者。安南使者逃到外國去。”
說到安南。就想起了蘭妃。她回安南之前。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跟她父王好好美言。讓安南和天朝繼續保持友好往來。果真如此。宇文泰也應該會有所顧忌。他是守護南大門地鎮南戍守使。如果率兵北上支援琰親王。讓安南軍隊趁虛而入。不管安南是援助皇上地。還是趁火打劫地。他都難辭其咎。
蘭妃地事。我後來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太后。當時她沒說什麼。現在卻語帶惋惜地說:“皇上還是太年輕了。做事有點不計後果。不把蘭妃攆走地話。這個時候就用得上了。安南國雖小。牽制宇文泰地兵力還是有地。”
“蘭妃走地時候可是很高興呢。”
“但願她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母女倆正說著話,馬車卻停了下來,江護衛在車窗邊稟告:“太后,西邊的官道上出現了一大隊人馬,看樣子像是某位王爺的車駕。”
讓人開啟車門,才看清前面是個岔道口,西邊地官道通向川陝,東邊的通向蘇浙。如果我們繼續按原來的速度前行,很可能在岔道口和西邊來地那隊人馬狹路相逢。
若動用太后的鑾駕儀仗出行,無論是誰都會讓道,但現在我們是微服出宮,馬車上沒有任何皇家標識,按一般的規矩,應該是我們給他們讓道。
“母后,我們等一會再走吧”,看江護衛還立等回話,我開口向太后建議。
太后卻沉吟著:“西邊來的王爺,又有這個排場的,只有一個人。”
我恍然道:“您是說成都
當初皇上從益州秘密回京之前,對外宣稱的是去荊州,結果真正駕臨荊州代表朝廷賑災的是成都王。後來他又取道永州去了大理,自然不是賑災,而是以朝廷出訪使的身份了。
太后不解地是:“他既然去了大理,怎麼會從那條路上來呢?”
不管怎樣,我們都不想跟他打照面,故而,馬車暫停原處,等他們過去了再說。
沒料到,那隊人馬快到岔道口時,居然也停住了。
兩邊的車馬居然弄成了僵持之勢,誰都不肯先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和太后面面相覷,眼裡泛起了同樣地疑問:難道他知道太后在此?
停得越久越不安,最後,太后讓江護衛派一個進宮年限最短的護衛去那邊恭請他們先行。
之所以不讓江護衛去,是因為他在宮裡服役的時間比較長,怕成都王認出來。雖然成都王進宮的次數不多,好歹是宗室親王,見宮中侍衛的機會還是不少的。
接著,讓人瞠目結舌地一幕出現了,成都王居然下了車,然後朝我們這邊走過來。
這時,官道上已經積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甚至兩邊農田裡忙著除草的農人也直起身來饒有興致地觀看。
一個遠離京城的岔道口同時出現兩輛超大型馬車。其中一隊還打著王爺旗幡,這情景本來就很引入注目了,何況還突然停住,看客們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成都王地出場使看客們更興奮了,不少人朝這邊湧過來。
完了,我心裡大叫不妙。成都王是什麼身份啊,他會親自下車問安,肯定是知道太后就在車中。這下太后秘密出宮的事變成了人盡皆知地“秘密”。
而且,成都王既然神通廣大到連太后出宮都知道,太后出宮的理由他未必不知道。
“母后,成都王就快到了,要不我下去跟他說幾句話,把他堵在車前,不讓他見到您。”
“先別慌。我總覺得他不可能知道車上坐的人是我們。”那他為什麼下車?”
“別慌,別慌,讓母后再想想。”
到了此時。江護衛也顧不得是不是會被認出來了,在馬車前一兩丈處攔住成都王說:“王爺,我家夫人重病,不能坐起,所以特意借了一輛大車,一路躺到京城去治病。車裡除夫人外只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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