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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太后神秘一笑:“沒驚蛇啊,只不過這人掉進水裡,被我們好心救起來了而已。”
我聽她說下文,原來,那三個傢伙是從陸路來的,回去的時候不知哪根筋不對了,改走水路,在長江口搭上了去岳陽的客船。江護衛他們也跟著上了船,然後中途設計讓一個倒黴的傢伙掉進水裡,等另外兩個聞訊出來時,旁邊自然有目擊者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江闊水深,一望無際,同伴不可能捨命下去相救,只好由他去。
這位在同伴心目中已經葬身魚腹的人,現在換上乾淨衣服跪倒在太后面前。
因為他是典型的南蠻長相,臉很扁,我姑且叫他扁臉吧。
太后喝著茶,不急不徐地問扁臉:“你們跟宋方會面,是事先約好了,不是偶遇,對吧?”
扁臉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大概是江水喝多了,人有點犯糊塗。江護衛站在他後面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腳,他才點頭道:“嗯。”
“不要嗯,是,或不是。”
“是。”
“會談地主要內容是什麼?”
扁臉不答。屁股上照例又捱了一腳。
看他摸著屁股挖著頭裝啞巴。太后眉頭一皺。手一揮說:“我乏了。你們帶他到另一間房裡去問吧。”
扁臉跟他們走了。我在身後替他默哀。在太后這裡招認可以少受多少罪。頂多被人踢踢屁股。再低聲呵斥幾句。到了那邊。一屋子男人逼供一個男人。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情景。人類對自己地同性總是比較捨得下手。
不過也無所謂就是了。如果他夠聰明地話。應該什麼都不招。因為他招不招都是死路一條。只是把葬身魚腹地時間推遲了一些而已。
他們走後,太后望著窗外出了一會兒神,回頭對我說:“我們也不能在外面待久了,要早點回去才行。”
如此甚合本公主之意,但孃親的身體也不能不關心:“這麼頻繁地趕路,您吃得消嗎?”
“沒問題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後。太后語帶感慨地說:“老陸大夫有一句話說進我心坎裡去了,真是心理作用!自從他說我是假孕之後,我覺得整個人清爽了一大截。也不嘔吐,也不擇食,也不失眠了,你說怪不怪。”
此時海棠送開水進來,我等她泡完茶出去後才說:“也不獨您這樣,記得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說有人出去游水,回來後就肚子不舒服,請了多少大夫都看不好。因為他說自個兒不小心吞下了一隻蝌蚪,現在肯定變成了大青蛙。後來有個聰明的大夫,事先叫人捉來一隻青蛙,然後給他服下巴豆,趁他吐得昏天黑地地時候,把青蛙偷偷放進嘔吐物裡,說是他吐的,那人信以為真,就此病癒。”
“有這樣的事?那你娘還不算太離譜”。太后笑得好不開心,從老陸給她診治到今天也才三天,她的狀況已經大為好轉,現在臉上已經看不出明顯的病容了。可見睡眠對一個人的重要性,長期燥熱失眠,真地能要人命的。
想到這裡就對老陸大夫充滿感激,我問太后:“昨天我讓李嬤嬤出去做了一面錦旗,上寫扁鵲再世,明天就能拿了。然後再封個一千兩的紅包。您看行嗎?”
太后道:“若依你孃的身份,賞他一萬兩都不為過。但我們既然是微服出宮,就別擺那個譜了,免得把人家嚇到,就一千兩吧。”
看太后拈起盆中板慄,我忙伸手接過,用手絹搓著剝殼,口裡說:“要是他異日進京,娘可以宣他入宮覲見,到時候要賞他什麼都成,現在還是平常點好,就像娘說的,別嚇著人家了。”
太后馬上否決道:“還是不要的好,即使是假孕,這事也不宜宣揚,就讓他永遠只記得我是某夫人吧。你不知道,大夫都有個毛病,尤其是治好了某種罕見的病後,就喜歡到處說,也許並非有意宣揚,只是他自己心裡得意,一高興就忍不住說出來了。何況這裡面還牽涉到你,娘不想你成為那些無聊人士議論的話柄。”
我知道她是怕別人笑話,這事本就是匪夷所思的奇聞,再加上主角是太后和公主,就更有流傳地價值了。到時候全國各地,街頭巷尾,到處都會議論紛紛:梵音公主不育,太后娘娘替女兒發愁,日思夜想,結果把自己弄成了假孕,還犯酸,還嘔吐呢,奇哉奇哉,怪也怪也!
這麼一來,會產生兩點後遺症:第一,冊封詔書上所寫的有關太后認義女的文字會成為徹頭徹尾地謊言,若非親骨肉,誰會如此上心?第二,關於我的不育的傳聞會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即使我日後生了個孩子,也會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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