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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到底是快成年的女兒,成天幽閉內室做女紅,跟父親本也難親近,只能在簾後看他跟繼母弟弟言笑相歡。
皇上童年時期的親情缺失是顯而易見的,先皇不可能給他多少關注,太后也並不以其為子。太后是個意志堅強的鐵腕人物,眼裡只看見了軍國大事,兒女情長大概只用在我身上吧。上次皇上臥病那麼久,她連禮貌性的探視都沒有——雖然蘭妃一口咬定皇上純粹是裝病,但我卻認為,他有病是真,只是沒那麼嚴重而已,所以半夜床前出現刺客時,能起來反擊。
蘭妃渴望接近他而不可得,從來被男人碰在手心的驕傲公主心有怨懟,把他誇大病情的舉止解讀為“他根本就是在裝病,好藉此擺脫我”,這句話的正確理解應該是,“他還沒病到不能召見我的程度”。
會誇大病情的小孩,不只皇上一個,子息繁多的大家庭中很容易出現。只是皇上已年滿十五,又貴為一國之君,為什麼還要玩這種小孩子把戲呢?
與其亂想,不如找當事人求證,我走到他身邊問:“皇上,今天有沒有覺得好些?”
“我每天都很好啊。”冬日陽光下,蒼翠蓊鬱的庭園裡,他手撫著毛茸茸的松枝答。
“那是誰養病養了一個冬天呢?”我也撫上去,有一點點扎手,卻有一種奇異的酥癢感,難怪他總愛摸的。
“我不養病,姐姐怎麼會天天去看我。”他回首粲笑,眼波流轉,細碎光影在眉間閃爍,忽而明媚忽而幽暗。
我嘆氣:“皇上,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他的手不經意地撫上我的手:“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我像被松針扎到了一樣,慌忙避開。
自從得知他不是我親弟弟的那一刻起,男女之妨就凸顯出來,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親密無間。
他不動聲色地再次握住,把我往綠蔭深處帶:“姐姐,我帶你去看一顆樹,我種的。”
“你在這裡也種了樹?我以為你只是喜歡種梅花呢。”
“我在好幾個地方都種了樹,那樣每次來都會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因為這裡有我的樹,也就成了我的園子。”
我略帶驚訝地問:“這很重要嗎?”一般的人去賞花,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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