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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母后的。我有空就去陪他。”
太后拉住我的手:“女兒,將來你就會感激我的。共過患難的感情最深刻,也最持久,他是皇帝,他一生下來就廣有四海,天下地美女任他取捨,除了這段非常時期,你哪裡還有機會跟他共患難?對皇上和天下百姓來說,這是一場劫難,是一個難關,唯獨對你,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悚然而驚,半晌才嘆道:“若要一場血流成河的兵亂和一場讓千萬人無家可歸的大水災來成全我這個機會的話,我情願沒有!我情願一世孤獨,也好過造下這百世難贖的罪孽。”
太后攬住我說:“不要那麼想,兵亂並非因你而起,水災也不是你能控制地,天災人禍誰都不想它出現,但既然出現了,就要想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你的存在,如果能讓皇上鎮定下來,好好地領著這個國家度過難關,讓百姓重新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就功德無量了。”
“兒臣僅遵母后教誨。”
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此時,外面傳來了打更聲,太后道:“已經是亥時了呢,該歇下了。音音你今天就跟母后睡吧,白天人多,母后還收著一樣好玩的東西沒給你看呢。”
跟著太后走進臥室,她譴開從人,揭開床板,從裡面拿出一封信遞給我。
“母后,你這屋裡還有暗格。”她地床下原來是空的。
“豈止暗格,還有密室呢,等下母后再告訴你,你先看看這封信吧。”
信並不長,寥寥數語,大意是邀請太后和我去西京消暑,字跡我不認識,信函也沒有落款,所以說它是便箋更合適。
我揚了揚那張紙:“這是琰親王派人送來的?”
太后沒正面回答,只是告訴我:“是在他送來的箱子裡找到的,但你也看到了,沒落款,字跡也不是他的,來人甚至都沒提到有信函。”
我納悶了:“這人真奇怪,千里迢迢大張旗鼓地給我們送禮物,寫封邀請函又弄得這樣鬼鬼祟祟的,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太后問:“你怎麼知道這一定是琰親王寫的呢?他的字跡我認識,這不是他地親筆。”
我被問糊塗了,“不是他,還有誰?誰能在他地禮物裡做手腳塞東西?”
“多呢,作為三軍統帥,他日理萬機,打點禮物之事肯定不可能親力親為,多半是交代下面的人去辦地。從採買,到裝箱,到運送,經手之人不只一個,誰都可以趁人不備塞進一封信的。”
從過程上去分析是這樣沒錯,問題是,“除了他,誰會邀請我們去西京呢?”
“他的手下都有嫌疑,尤其是他的謀臣宋方。”
宋方在琰親王身邊屬於家臣性質的,正式的官位並不高,所以幾乎不在朝堂出現。太后曾跟我提起過此人,說琰親王之所以讓宋方這樣的人才隱在幕後,就是為了避免他被朝廷徵用,成為皇上的臣子而不是他的家臣。私器一旦共用,就不再屬於某人了。
“如果是宋方所為,他這樣是何用意?”
太后笑謂:“當然是把我們弄去做人質了。”
我覺得這更講不通了:“我們又不傻,明知道人家想把我們弄去做人質,還巴巴地自己送上門?何況那邊在打仗,誰會放著京城不待,跑去前方送死。”
太后卻說:“不一定哦,母后還準備七月份帶你去那邊消夏呢。”
我忙提醒她:“您忘了七月的大洪水了,還消什麼夏啊。”
“大洪水是匈奴人預言的,他們只是想引起中原一帶百姓的恐慌。”
就算如此,“母后還說過,十二年前,一位白鬍子老道也曾預測過今年的水災。”
太后臉上出現了憂容,倚在枕上輕嘆著說:“如果預言成真,皇上能不能挺過去,就要看造化了。咱們天佑皇朝自建國到現在還不到二十載,遠未到鐵桶江山的地步,別說琰親王意圖謀反,前朝的遺孽還在烏孫盼著復國呢。”
這話我也聽說過,前朝的公主去烏孫和親,前朝的太子在滅國之時領著幾個王子去投奔姑姑,後來就一直沒訊息了。烏孫是個冰天雪地的偏遠小國,不可能支援他領兵攻打中原,所以先帝一直沒把他當回事。但如果中原出現重大的危機,保不準他也會插一腳。
見我坐在那兒發呆,太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了,不說這些了,睡吧,天塌下來有母后替你撐著,你只要每天去陪陪皇上,儘儘自己的心力就行了。至於將來如何,母后自有分寸。”
“母后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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