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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走,一直走到寢房,直接爬到床上躺了下來,叫人在門口攔住皇上說:“太后心絞痛,不宜見客。”
皇上自然心裡有數,一把推開“攔路虎”,嘴裡急急地問:“怎麼會突然心絞痛呢?太醫來了沒有。”
我只好走上前道:“已經派人去叫太醫了,很快就會到。太后剛昏過去了,現在才清醒了一點,人還很虛弱,皇上就不要進去了。”既然要裝病,就要裝得像一點,反正這也是跟皇上學的。
皇上再疑惑,也不好硬推開我,只得和我一起走到外間坐下,詳細地詢問太后地病情。我胡謅了幾句,雖未明言,也足以讓他明白,太后就是因為聽到他要帶我去前線才突發心絞痛的。
梁太醫很快就趕到了,一面擦汗一面問:“太后現在怎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你快去給她看看。”
太醫進房看診,我和皇上都跟了進去。帳子掀開,太后的臉色確實不好看,要說病了也說得過去,我再次泛起心酸,太后心絞痛是假,心痛卻是真。
梁太醫診脈後,皇上陪著小心問了太后幾句話,太后當著一屋子人的面,也不好讓他太難堪,到底是皇上,但也客氣到讓人以為他們只是陌生人的地步。
梁太醫在宮裡行走了這麼多年,早就學會了看人說話,太后說有病,他還敢說“沒病”?自然是順著太后地話頭,要她“好生靜養,千萬不能再動氣”,然後開了一堆補藥。
送走了梁太醫,我催著皇上道:“難為您忙成這樣還抽空過來探望母后,我跟母后都很感激,但皇上如今日理萬機,實在不宜在此耽擱太久。”
皇上一愣:“姐姐這是在趕我走嗎?”
我勉強擠出笑:“怎麼會,我是擔心誤了皇上的軍國大事。”
“能誤了什麼?無非就是又吃了敗仗,或哪個官員又來獻計獻策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廢話,一點實用價值都沒有。”
這回我倒真的笑出來了:“聽皇上的口氣,好像不怎麼著急了呢。有一句話,叫債多不急,蝨多不癢,看來確實如此。”
“姐姐取笑我。”“沒有啦,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不過這種心態也不壞,比起急躁,坐立不安,反而要好。”
皇上感慨地說:“我初掌國政。就遇到這麼個亂攤子,壞訊息一個接一個,最近這段日子,簡直就沒一件好事。我一開始都給整懵了。也急糊塗了,大臣們又不團結,其中很多人原本就是琰親王提拔起來地,根本不著急,反正琰親王當政他們一樣受重用,只怕比在我手裡還混得好些。我自己沒經驗,又沒個得力助手,自然心浮氣躁,會動不動發脾氣,甚至殺人。也是被他們逼的。他們表面上恭恭敬敬。其實好多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我想殺雞儆猴。讓他們有個警戒,以後不敢再小覷我。可是我沒想到,效果會適得其反,我越是這樣,他們越是懷念琰親王。認為還不如一腳踢開我,讓琰親王當皇帝,反正都是慕容家的天下,肥水也沒流外人田。”
聽他這麼悲哀地講起自己地處境,我心裡又很替他難過。國難當頭,別人都在自尋出路,連我和母后都可以出逃,唯獨他,逃無可逃。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還記得三國時代。曹操率領一百萬大軍南下,揚言一舉滅掉東吳。當時東吳地大臣們也是慌成一團。主降派很快就佔了上風,那群人每天勸誘孫權向曹操投降,理由說了幾車子,孫權都差點被說動了。最後,還是魯肅悄悄進言道:“朝堂上人人可降,唯獨主公不可降。他們降了,依舊為官做宦,不過換了個主子而已,主公您呢?降了敵國,那兒可有您的容身之地?”
孫權這才醒悟。第二天上朝,當主降派又開始發動攻勢地時候,孫權拔出腰間的佩劍一下子劈開前面的案角說:“漢賊不兩立,孤誓與曹賊決一死戰,誰敢再言降,有如此案!”
主降派都是些貪生怕死之人,見孫權如此,哪裡還敢放屁。
如今皇上面臨的處境比這更不堪,因為想取代他的,不是某異姓“老賊”,而是他的王叔,本來就是皇朝的第二號主子,大臣們也都是他地臣子,只不過把原來地王爺稱號改為皇上而已。
但降匈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異族統治者手中別想安居樂業,他們也不會給漢人封官。匈奴人一貫是以燒殺擄掠著稱的,所以,“朝堂上沒人說要降匈奴吧?”
“沒有,只要不是豬腦子,誰都不會有那樣愚蠢地念頭。”
“那就好,皇上不如暫時放下另一方面的壓力,先全力對付匈奴再說。”
皇上為難地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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