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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寧嚇得去搶老人的柺杖,把徐硯身上有傷的事全盤托出,聽得她又驚又駭。老人眼淚一直落,讓人扶著到內室,解了他衣裳看到沾著的血跡,反倒不哭了。
“該!就該多讓你受點苦!”老人一抹眼淚,也不準備讓人來給兒子治傷,直接就趕他走,“你現在給我滾,誰愛收留你收留你!明日我就給你立個衣冠冢,也好全了你這心!”
老人發起怒來的樣子極凌厲,初寧害怕的嚥了嚥唾沫,徐硯扣好襟扣,再度跪下朝老人磕頭:“等兒子了結了這官司,再來給您請罪,只求您別生氣,保重身體。兒子還等著您主持娶媳婦的事情呢。”
徐老夫人真是被他油嘴滑舌的氣笑,再度拿起柺杖,嚇得初寧忙帶著他落荒而逃。
老人站在門口看兩人相互攙扶著離去的身影,眼淚又落下。
林媽媽拿帕子給她擦眼淚:“這是大喜事,三老爺真是像極了老太爺,當年老太爺不也惹過您一回這樣生氣,您當時也是把老太爺打出房門了。”
說起往事,林媽媽臉上都是笑。徐老夫人嘆氣一聲,也笑了:“也就初寧丫頭對他全心全意的,所有人,只她一直堅信老三會回來。是他修來的福份,我寧願初寧是我女兒。”
這可把兒子嫌棄得透透的,林媽媽默默同情徐硯一把,扶著老人進屋,跟她說等事情過了要怎麼安排下定的事。
徐老夫人這才算真正高興起來。
而今日有早朝,宋霖昨天才說了張閣老有意對付自己,今兒果然就被人參一本。內容和他查探的訊息差不多。
明德帝留中不發,等中朝議事的時候,把摺子丟到宋霖身上:“你自己看著辦。”
一句話,模稜兩可,在場的一眾內閣閣老神色幾變。
宋霖拿著摺子,神色平靜一撩袍子跪下高聲奏稟:“臣要大義滅親,臣兄長任保定知府多年,有四大罪。。。。。。”
此話一出,不但閆閣老變了臉色,連準備順勢叫宋霖難受的張閣老都神色幾變。
宋霖怎麼敢在這個時候再反參兄長一本!
陳同濟那裡正喊來參宋霖的臭罵一頓:“你們在給人當槍使!你們怎麼這麼蠢笨!”
那幾個人還不明白為何被罵,張閣老也是為了他們大人好,覺得他們大人最近有些畏首畏尾了。散去的時候還在想,只等著看宋霖倒黴就是。
然而,下午的時候,宋霖反參兄長一本的事震驚了整個朝堂。
更詭異的是,明德帝真下旨徹查。
陳同濟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十分不安,想到最近三皇子和張閣老雖然沒有明面對他說什麼,但態度冷淡是能看出來的。
他總擔心翻船的事情不保險。那麼多錢砸下去了,那幾個人肯定會再去查,他想來想去,又再讓去給吳沐川送信。
他給了吳沐川四萬兩銀子封口,希望是真能封住他的嘴!
正當朝廷轟動的時候,初寧也回想起老夫人上回換庚帖時提的事情。
徐硯體溫還有些高,回來也不在小姑娘面前逞強,老老實實趴著躺好。初寧坐在他身上,盯著他清俊的側顏看了半天,然後問他:“徐三叔,那天老夫人來提親,說您一年進帳有近兩萬兩的銀子,說您絕對不會餓著我。這兩萬兩是哪裡來的?”
徐硯本是全身放鬆,有小姑娘在邊上,只覺得歲月靜好,猛然聽到兩個萬兩皮一下就緊了。
但他這人,即便心裡緊張,面上仍是毫無保留,甚至說話亦是不急不緩:“你聽清楚了?”
“難道我爹也沒聽清楚?”初寧微微一笑,“總不能是老夫人替您吹牛吧。”
徐硯噎了噎,想到小姑娘剛來時給自己塞的五百兩,又想到她後來拼命說服自己要補貼分紅的事,頭皮發麻。
初寧仍是笑著:“難不成,是老夫人每年補貼您兩萬兩?”說著還掰指頭,“要是這麼算,那您這幾年是攢下多少銀子了?”
“在杭州府的時候,我看您一件衣裳起毛了都還在穿,我不給您換,你就繼續穿著。看得我直心疼,卻不想,原來徐三叔您一年還有兩萬兩的進帳。”
小姑娘越說,臉上的笑越古怪,漸漸就變作生氣了。
徐硯心頭怦怦直跳,雖然早知會有被發現的一天。但當年她一心以為自己很窮,他能自己說,他也要保住她的面子啊。
“您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哄著我給您擔心,天天操心您會不會冷著,餓著,會不會被人追債很好玩?”
“你怎麼那麼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