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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伯爺夫人便問了兩句,聽到兒子厭惡地道:“陳同濟真是教出個好兒子,居然就賴在我們這裡,還威脅一定要送信給父親,讓父親去救陳同濟出來。不然到時大家都不好過!”
三皇子自打帶了陳同濟一起撈銀子,廣州那邊也有陳同濟的分紅,他手上確實是有帳冊。
顯伯爺夫人想了想,說:“如今他人呢?你可要穩住他。”
“他暗中來的,知道我們不敢暴露出跟陳家的關係,如今就賴在府裡頭了,看樣子是要住下去!”
“這真是無賴,這個時候誰敢撈陳同濟。”
顯伯爺夫人也覺得噁心,但轉念一想,不撈的話恐怕他們也得難受,畢竟牽連太大。如今三皇子那裡傳不進去話,也遞不出訊息,他們現在不能亂才是。
想著,顯伯爺夫人又想起一件事情:“當年陳家與宋家定過親事對吧。”
顯伯爺世子一愣,不知道孃親提起這事是要做什麼,就見她沉思著,然後突然一笑。朝他招手,讓他附耳過來,說了幾句什麼,他越聽越覺得此計可行!
這樣一來,陳同濟想威脅也沒有辦法了,總要捨棄一個的!
就看陳同濟要怎麼選了。
初寧那頭得知老人要給自己過生辰,感激得一勁兒抱著徐硯胳膊笑。她極容易滿足,笑得傻乎乎的,徐硯抬手朝輕輕捏她鼻子:“到時我們的壽星可要穿漂亮一些。”
小姑娘心裡早有打算,想到自己偷偷從公主府帶回來的東西,抿著唇一直偷笑。
徐硯也不知道她有小算計,覺得她高興就好,近些日子她就只顧著圓房和孩子的事情了。
希望吳馨宜也別那麼早懷上孩子,不然他這裡恐怕得撐不住。
若不然,還是分房睡吧。
徐硯默默嘆息,終於明白什麼叫難消受美人恩。
晚上的時候,齊圳把查一天的事情彙報給他:“陳大少爺出門後繞了許久,然後消失在榆錢衚衕,一直就沒有出現。”
“榆錢衚衕?”徐硯思索著說,“那裡住了二三品大員。”
“對,顯伯府崔家也在那裡,整條衚衕加起來有四五家人,若是穿過小巷子往後也有官員。所以不好確定他去了哪家。”
“肯定是身份顯赫的人家,他應該是想搬救兵。”
徐硯不用想都知道陳家人如今要做什麼。
陳同濟在勞裡還沒用刑,但明德帝的耐性也快磨沒了,只等去杭州查辦的錦衣衛回來,勢必要用刑。到時一逼供,陳同濟肯定受不住。
這是最後的機會,陳家人走投無路。
“那就都派人盯著,其它事情先放下,他肯定得再鑽出來!”
徐硯吩咐,齊圳應是,然後他又回房跟初寧說一聲要到宋府去,一直在宋家呆到三更過後才回房。
宋霖在那五家人裡,重點圈出來了兩戶人家,一個是國子監的一個就是顯伯府。
只是齊圳的人和宋霖派去的人埋伏了兩天,還是沒有等到陳大少爺再露臉,第二天更是初寧生辰,徐硯已告了假陪著小姑娘回老宅。
在上妝的時候,徐硯就站在邊上看她,初寧以為他是怎麼了,結果在梳髮的時候他拿了支琉璃燒製的簪子出來。
那簪子顏色絢麗,燒成並蒂同心樣式的簪頭,墜著五彩的琉璃珠流蘇,簪在髮間輕輕一動便是流光溢彩。
本朝琉璃向來少見,更別說燒得如此精緻和漂亮的顏色,不然海外帶回來的琉璃能賣到天價。
初寧又驚又喜,連聲問他在哪兒尋到的。
徐硯微微一笑,眉目如畫,只說是尋到一位友人幫忙做的。
他可不敢說為了燒這一支簪子砸了萬兩銀子,光是燒壞了的就十餘支。
那小姑娘能心疼到明年去。
女人都愛美的,而且初寧相信她的徐三叔無所不能,也就沒有深究,帶著琉璃簪子高高興興地回了老宅。
她到的時候家裡還沒來多少客人,都是本家。
她給長輩們見禮,個個見著她髮間的簪子都吃驚,聽到是徐硯送的,就個個都羨慕到心酸。
人家嫁夫君,她們也嫁夫君,怎麼就沒有一個這樣肯砸銀子在自己身上的夫君。
心裡都想著,果然老夫少妻,這少妻就會被寵上天!
何況人家如今身後還靠著皇家。
這頭想著皇家,那頭就有人來稟慶賢長公主和安成公主的儀駕快到門口了,初寧忙整了整衣裙,領著眾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