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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知道後一臉嚴肅來到陳同濟的勞裡,發現人已經高熱到無知覺,而他身邊都是嘔吐物,還不時抽搐著。
父子倆對視一眼,稟告皇帝后請了太醫給看,太醫只是搖頭說救不回來了,頂多就是今晚的事情。
不過是一隻老鼠,陳同濟一生榮光,結果死在老鼠身上。
宋霖去了牢裡一趟,看著才剛清醒過來的陳同濟,攏著袖子面無表情地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你死了,你兒子就能過好?沒有崔家,卻還有我呢。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年你兒子是怎麼算計的卿卿,你知道我是個能忍的人,你死了,你說我還忍不忍?”
陳同濟一個哆嗦,喉嚨裡發出絲絲的聲音,像破風箱一樣,顫顫巍巍地伸著手。眼裡盡是乞求與悔恨。
宋霖拿著帕子捂著口鼻,來到他跟前彎腰說:“想要你兒子有命活也可以,你一生奸狡,你不可能不清楚是誰暗算你兒子。拿崔家的東西來換,我留他一條狗命,不然我就等著看他和你一樣,慘死在這詔獄中。”
宋霖平日做事都是溫吞無害的樣子,在世人眼裡忠心勤懇,然而陳同濟知道,這個人最可怕的是不動聲色地殺人!
不動刀子不動槍,做的都是借刀殺人的事,手上乾乾淨淨,不見血。
這樣的人,心機才是最可怕的。
不然他是怎麼步步做到閣老的。
陳同濟瞳孔不斷收縮著,抬著的手垂下去,放棄了最後的掙扎。他閉上眼,手指朝一個方向指了指,宋霖掃了一眼,轉身走向他指著的位置。
那是一個牆角,堆著稻草,若不是拔開草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牆縫裡塞了小小的一塊布。
宋霖回身去桌子上拿了根筷子,又折斷,掰掉開裂的部份,將筷子變得細長才從牆縫裡劃出來那塊布。
上面是用血書的一個地址,應該就是藏東西的地方了。
宋霖收好東西,並沒有再去看趟在凌亂稻草堆中的人,陳同濟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閉上眼。耳邊響起當年他遇上宋霖的那幕。
那時的宋霖在戶部,任著侍郎,身邊圍著一應官員,都對他堆著討好的笑。
那個時候他就想,他有朝一日也得讓這些人圍著他,討好的笑。
但他最後卻是悽慘下場,他依稀又聽到宋霖曾在他算計了親事後所說的話:“一個人初心不在了,只會下場淒涼。”
他的初心是什麼。
在朝堂幾十年,看過太多的敗落,嘗過權利的滋味,陳同濟恍惚著,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初心是什麼了。
***
天氣漸熱,初寧先前命人在院子裡搭的葡萄架子早就爬滿了翠綠葉子,綠影斑駁成陰。她又命人在架子下做了石桌椅,放上井水浸過人鮮果,就是個納涼的好地方。
初寧這兩天傍晚時分都喜歡窩在下頭,汐楠點上驅蚊蟲的香,她一坐就能坐半個時辰,順帶等著徐硯家來。
徐硯踩著點家來,果然就看到小妻子懶懶倚在搬來的太師椅中,一手還拿著書。微風吹拂著她臉頰,黃昏的霞光籠著她,把她顯得再溫柔不過。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只得她的身影,還沒到她跟前,小姑娘就高興地丟開書,張開手等著自己去抱抱她。
“徐三叔,你回來了!”
她見著他總是很高興,滿心的歡喜。
徐硯一把就將人橫抱起來,小姑娘圈著他的脖子傻笑,還湊前去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失笑:“跑了一整天,要燻著你的。”
“好像有點兒味道了。”
她誠實得很,皺著鼻子,逗得徐硯哈哈大笑。
院子裡的丫鬟除了汐楠和綠裳,其他人都避回到後院去,徐硯向來不喜歡跟前圍著的人多。
小倆口親親熱熱地回到屋裡,初寧已經讓人準備熱水,自己圍著他幫著換官服。
一本泛黃的書本就從他官袍袖子裡掉了出來,徐硯先她一步把書拾起來。
初寧瞄了一眼,瞥到了女科兩個字。
女科。
徐三叔在看關於女子的醫書?
好端端的怎麼在看這個。
她好奇想問,可是他已經把書放在櫃子上,拉著她手給解中衣繫帶。
指間傳來的熱源讓她臉紅了紅,伸手推了他一下,讓他自己去淨房裡脫。
徐硯好笑,低頭含她的唇,聽到抬水進來的動靜才鬆開她,轉身去了淨房。
等他身影不見,初寧就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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