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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瘋狂地發芽了。
他眸光漸深,搭在她肩頭的手慢慢收緊,瘋狂滋生的念頭如瓜熟蒂落,脫口而出:“卿卿,徐三叔不會丟下你的。”
他話落,初寧哭聲反倒更大了,緊緊揪著他的衣襟,彷彿是在怕他反悔。
而徐硯也不知自知,自己替她順氣的那隻手不知何時已放在她腦後,讓她的臉頰更加貼緊自己,無意識作出最親暱的保護動作。
徐老夫人在外頭聽到了小姑娘的哭聲,心都揪在一塊,事情是發生在她眼皮底下,上回任氏要發賣小廝的事情也是。
初寧那丫頭,恐怕是知道任氏對她有意見了。
徐老夫人再度嘆氣,也不管下人還在掐任瀾頤人中,站起身往內室走去,說:“還請任夫人行個方便,隨老身來。”
等初寧止住哭的時候,她在打嗝,睜著雙腫得跟桃子一樣的眼,哭到打嗝。
徐硯讓丫鬟打來熱水,又把丫鬟趕了出去,自己絞帕子給她擦臉。小姑娘臉紅得都能滴血,想要去搶帕子,可徐硯一隻手就能把她制住,也真就捏著她纖細的腕骨不讓她亂動。
初寧看到他衣襟上的淚痕,剛才的嚎啕大哭彷彿還在耳邊迴響,若是有個地洞,她真想鑽下去。
正想著,她又沒忍住,整個人一抖,再度打了嗝。
徐硯正幫她擦臉,聽到這聲,到底沒忍住,彎著腰笑得肩膀直抖。
初寧聽到他的笑聲,感覺臉燙得都能烙餅。索性閉上眼,當自己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
反正哭鼻子那麼丟臉的事也做過了,還有什麼能更丟臉的!
等初寧再從西次間出來的時候,徐老夫人和任大夫人也再度回到廳堂,廳堂裡的下人都被支到院子裡,任氏亦一臉忐忑坐在邊上。
任大夫人見著徐硯與初寧,忙站起來,一把就將被救醒的任瀾頤推到兩人跟前:“跪下,向你初寧妹妹道歉!”
任瀾頤此時整個人還搖搖欲墜,被孃親一推,直接就狼狽倒在初寧跟前。看著初寧露出裙襬的鞋尖,她幾乎羞愧欲死。
可三表叔的厲害她親眼目睹,而且一經徐老夫人點醒,初寧背後還有個安成公主,事情真鬧大。那是所有人的都下不來臺。
任大夫人也是因此才想來,安成公主和宋夫人是好友一事,那個鳳首步搖,搞不好也和安成公主有關。所以她狠下心來,要讓女兒自己收拾殘局。
這總比讓任家丟臉丟到外頭去強!
初寧對跪在跟前的任瀾頤面無表情:“你道歉不道歉,我都不會原諒你的。我心眼小,記仇,做不到以德抱怨。”
說罷,她反倒朝徐老夫人跪下:“老夫人,謝謝您相信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那麼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徐老夫人心疼地拉著她起來,憐惜去摸她通紅的眼角。其實,她也沒護好小姑娘,還是讓她受委屈。
任家人都被初寧一句不原諒驚得心驚膽顫,眼睜睜看著初寧跟隨徐硯離開碧桐院,懷著不安,掩面離開徐家。
初寧被徐硯送回暮思院,在進去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問:“徐三叔,您不能食言。”
徐硯站在陽光下,眉目舒朗,笑道:“你若是收拾得慢,可能就反悔了。”
小姑娘這才抿唇,朝他揮手:“我現在就開始收拾。”腳下輕快地跑進院子裡。
徐硯目送她進屋的身影,抬頭看簷角,之上是晴亮的天空。他對著陽光眯了眯眼,知道自己應下帶小姑娘離開是衝動了。
。。。。。。可衝動又如何。
徐硯負手,轉身離開,再度到碧桐院去。
老人見兒子再折回,讓他坐下後就遣退丫鬟,徐硯也直奔主題,說道:“娘,我要帶初寧到任上。”
徐老夫人捧著茶的手就一抖:“你怎麼能帶她去?”
“宋夫人孃家就在浙江,對外便說我帶她回外祖家了。”
“可真?”徐老夫人遲疑地問,“可宋夫人去世這麼些年,我都未曾聽聞過小丫頭外家來尋過,就連宋大人出事也未見他們家來找小丫頭。”
“確實是在浙江不假,且與兒子上任的地方十分近。但為何與宋兄沒有了來往,多年也不問初寧,兒子並不清楚。此事,兒子會再派人去打聽,但初寧,必須跟著兒子走。。。。。。大嫂今天,不是隻因步搖的事情發難吧。”
小兒子心思細膩,一句話就道出關鍵。徐老夫人瞞著的事,也瞞不下去了,最終搖頭長嘆,把任氏對初寧的揣測與防備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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