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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最會唱的便是這首浪淘沙令。
而且她只會給哥哥唱。
就算是跟哥哥有著相同容貌的他,她也從未唱過。
他回到督公府,將這封信交給了拾光。
拾光看完,什麼也沒有說。
但也是一種預設。
拾光知道鄭貴妃的意思。須臾,他只說了句:“那我就去見一見她。”
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了。
第84章
臨近黃昏; 鄭貴妃抱著那把琵琶已經坐在承德殿內坐了一下午。
她在等他來。
“娘娘。”宮婢從外面快步進來; 稟告道:“督公來了。”
她撥著弦的手指一頓,抬眼過去; 殿門口便是那人。
她未將起身,仍舊是拿著琵琶,將殿內所有宮人屏退。
拾光立在下面; 微微欠著身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微臣拜見貴妃娘娘。”
鄭貴妃在看到他來時; 眼裡都是明媚的光。
“我已經很久沒有給你彈過琵琶了; 你想不想聽?”
“微臣不敢。”
“我給你唱《浪淘沙令》; 好不好?”
他朝她看去,彷彿又看到了多年前在蘇州,十四歲的她抱著琵琶,坐在畫舫裡給他唱歌。
彷彿她還是那個纖塵不染,明媚單純的姑娘。
鄭貴妃彈撥琴絃; 低聲哼唱:“簾外雨潺潺; 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拾光默立在大殿中央,靜靜聽她唱。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琵琶聲止,她忽然不唱了。
她再也唱不出當年的婉轉——
拾光抬眼望去; 卻見她眼眶泛紅,抿著唇望著他。
他平靜說道:“物是人非,娘娘還是放下吧。”
“你叫我放下?”鄭貴妃聽罷,冷笑:“你來告訴我,我要如何放下?你是我的丈夫,我怎麼能放得下?”
拾光沒有說話。
鄭貴妃眸光一冷:“你如今對我這樣的冷,是不是因為你已經不愛我了?”
“不是。”拾光迎上她審視的目光,那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波瀾,“我們曾被父母指腹為婚,自小我知道你會成為我的妻子,所以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的家人,就像是我弟弟那樣的家人。”
“家人?”鄭貴妃突然明白了什麼,“所以你的意思,我在你心裡,其實就是一個姐姐?”
拾光沒有說話。
“我不信。”
“今日微臣前來,就是想跟娘娘說個清楚。也想勸娘娘不要太過執拗,回不去的已經回不去了,娘娘已經是皇上的貴妃。娘娘念著的那個人,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以後,我也再不會出現在娘娘面前,還望娘娘在這深宮之中,多加珍重。”
鄭貴妃聽懂了他最後那句話的意思。
她抓著琵琶的手一緊,可卻什麼都沒有說。
“微臣告退。”
他的背影落在她眼裡,逐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殿門口。
四周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鄭貴妃面無表情,眼睛卻被水霧氤氳。
眼淚順著臉頰落到琵琶弦上,她的食指勾住一根弦,啪嗒一聲,琴絃斷開。
食指指腹被劃破,鮮血滴落在琵琶上。
她流著淚,面目突然變得猙獰,接著狠狠將那琵琶砸了出去。
宮人們聽到動靜忙進來,看到鄭貴妃這副模樣,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宮人們哆哆嗦嗦皆退出殿外,只餘鄭貴妃一人頹然跌坐在地。
她望著那把斷了弦的琵琶,失聲笑了起來。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哈哈哈哈,竟是如此?!”
——竟真是她一廂情願,執念太深?
他說故人已死,不要回頭。
她也不需要回什麼頭了。
……
一轉眼過去三日,這三日薛令微過得枯燥無聊極了,整日都在掰著手指頭算趙珒回來的日子。
這三日都是李焱在照顧她,給她做飯。只是她吃慣了趙珒給她做的,就吃不慣李焱的手藝了。她嫌李焱做的不好吃,便自己試著下廚,讓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真的會做生火做飯菜,更是能學著做趙珒平時給她做的那些菜,雖然不比趙珒做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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