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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趙珒又說了一句:“兩年,也該夠了了。”
他的這句話說的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像是他們之間,只存在一種利益一樣。利益用盡,便是冷眼陌路。
她一頭霧水:“趙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該夠了?
“薛令微,這兩年你還是恨著我的吧?為了做好這個攝政公主,所做的一切,真是為難你了。”
他冷冷的語氣讓薛令微的心頭莫名的竄上一股子惱意。
同時,她又覺得難受。
難受是因為,他竟然說自己這兩年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她做了那攝政公主的緣故——
她為什麼要難受?為這麼一個男人——
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只冷笑了一聲,帶上兒子沒有停留的離開。
後來,除了在朝堂,薛令微確實沒有再跟趙珒見過一面。
趙珒也像是真的鐵了心劃清界限一樣,就算再宮裡見上一面,或是朝堂上,他對自己都是冷冷的,沒有半點溫情。
薛令微覺得自己可笑,現在她又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
可即便是生氣,她也想得出趙珒突然對她冷淡,或許是有別的打算。
可又是什麼樣的打算,才要讓趙珒突然之間對她轉變態度?
這幾日,薛令微一直悶悶不樂,甚至因太過沉悶,染上了風寒。
病後這幾日,她連皇宮都沒有再去,一直待在公主府裡。
病的迷迷糊糊的前兩日,她總是夢見趙珒來了。
甚至還會夢見以前跟趙珒在一起時的那些美好的事情。
——長公主府,還有,青縣。
夢一醒,心愈發的荒涼。
仁昭公主知道她這幾日不高興,就帶著女兒來她府裡陪她說話。
閒話見,仁昭公主說起這兩日關於趙珒的一些事情。
“這兩日,突然傳出一道訊息。”仁昭公主頓了頓,“說是趙珒,似有反叛的意圖。”
薛令微的眉頭緊緊蹙起,“誰說的?”
“還能有誰說?估計這話還是從那群老臣那裡刮來的,不過——”仁昭公主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不過,他這數日私底下,好像確實在召集自己的人馬……薄郎讓我來看看你,也正好帶話給你,告知你一下。你實在是不能繼續待在這公主府裡了——”
薛令微不由得瞠目。
趙珒召集人馬?他到底想幹什麼?
趙珒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朝廷裡那些人是個什麼動作薛令微一清二楚。難道——趙珒真的要因此反叛嗎?!
她確實不能躲避在這公主府裡了。
薛令微或許想到趙珒可能會做的事情。可沒有想到,那一刻會來的那樣快。
翌日,天剛灰濛濛亮,薛令微剛醒來,明珠便匆匆來稟。
——趙珒反叛了。
薛令微匆匆趕到皇宮之時,皇宮上下已經全部戒嚴,金吾衛禁衛軍等將太和門重重包圍,與趙珒的人對峙。
來的路上,薛令微心頭的一根弦都在緊緊繃著。
她趕到太和門外的時候,一路上都是屍首,而更有幾具屍體橫陳在大殿臺階下的血泊裡,走近一看,才發現竟是一直暗地裡想要針對她的那幾個朝臣官員。
而從昨夜開始,趙珒就已經開始謀劃了,於三更之時,潛入皇宮。
薛令微知道他的身手,他要去哪裡,沒有人可以真的攔得住他。
薛令微寧願眼前這一切只是場夢——他這樣做,豈非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
薄尋喻和池臺都在殿外,錦衣衛亦埋伏在各處,只要趙珒一出來,他們救下小皇帝,趙珒就會必死無疑。
“池指揮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薛令微用只能他跟池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質問。
池臺跟趙珒的關係,她最清楚不過。當年趙家被屠滿門,是池臺救走了趙珒兄弟。
趙珒若是要反叛,池臺怎麼可能不知道?
池臺同樣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回她:“他等會要見你,殿下進去,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他要做什麼?”薛令微篤定池臺定是知道什麼。
池臺沒有回她。
“他到底要做什麼?!這時候了你在隱瞞什麼?”薛令微不由得有些急了。
這時,薛令微看到錢仲從裡面出來,揚聲對她說道:“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