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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令微的眼裡。
薛令微瞳孔驟然一縮。
時隔大半個月,她再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卻帶了幾分不可置信的顫抖:
“趙……趙珒?”
第10章
趙珒的表情淡淡的,臉上並未有過多的情緒。
接著,趙珒的身後便響起鄭廠公的聲音:“沒想到今日你也來了,趙珒。”
鄭廠公看到地上那幾具西廠番子的屍體,臉上的笑意頓時凝滯,當看到趙珒身前的薛令微時,他便明白了:“咱家還以為是什麼能勞煩你親自過來,還對咱家的人動手,原來竟是為了舊主。”
“公公若要因此斥責屬下,屬下也無話可說。”
鄭廠公掩去眼底的那絲犀利,笑了笑,“咱家哪能為了幾個沒眼力見的奴才斥責你啊——”鄭廠公走了過來,目光移向薛令微,“不過,這安陽郡主,也不能留。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咱家知道你伺候她多年,她對你一向不錯,可在她眼裡,你也就只是一個奴才。”鄭廠公說罷又添了一句,“可別忘了,她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孩子,斬草除根這話,不用咱家跟你多強調吧?”
趙珒冷笑了一聲:“廠公是害怕今後被尋仇?”
鄭廠公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這公主府的其他人或許是可以放一條生路,可她不行,縱然長公主自作聰明的將她提前嫁了出去,但今日,她必須得死。”
“果然是公公的行事風格。”趙珒握著長劍的手指關節分明,“但這公主府裡的人誰死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鄭廠公眸色一沉,自從看到趙珒出現在這裡,他就知道這奴才是來護著安陽郡主的,“可見,你是想跟咱家對著幹了?”
“公公此言差矣,安陽郡主如今只是王祭酒家的兒媳,長公主伏誅,安陽郡主免去一死,主子說對你我都說過,要留安陽郡主的性命。然而今日公公的人卻因不認得郡主而誤殺郡主,是真的不認得還是假的不認得,公公心裡其實早已心知肚明。若是今日屬下沒有過來,安陽郡主一死,公公也可以說是下面的人誤殺,推卸責任,反正主子也不會真的為了一個死去的罪婦之女而奈公公如何。”
鄭廠公目光犀利,笑了一聲:“你果然不簡單。以前是咱家小瞧了你。難道你就不怕留下她,今後她會為她母親報仇?長公主的女兒,可絕非善類。”
“屬下不知,公公竟會畏懼一個即將成為庶人的女子,好歹公公今日的位置是仰仗長公主得來的,即便長公主失勢被殺,公公難道就不念一點舊情?”
鄭廠公與趙珒接觸三年,這奴才實際上是什麼人他早就看清,這是一個嘴上說念舊情,實際卻比誰都要心狠手辣的貨色。
“趙珒,咱家可記得,你做起事來要比咱家無情多了,如今卻勸咱家念舊情,你莫非是真的異想天開,喜歡上這小郡主了不成?”鄭廠公冷笑,眼神已經不復來時的輕鬆,“你就不怕咱家將你的事情捅到主子那裡去?”
“那也要公公還能安然的踏出公主府。”
“你威脅咱家?”
外面大雨滂沱,趙珒重新將兩扇門關上,插上門栓。
鄭廠公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握住腰間的刀。
“不是威脅。”趙珒雲淡風輕的語氣中隱隱翻湧濃烈的殺意,“是我今日,本就是來送公公一程的。”
鄭廠公瞳孔驟縮,他早就存了除掉這小子的心,只是沒想到對方比他更早動了殺意。
眨眼之間,對面的劍以疾風之勢朝他襲來,鄭廠公拔刀抵擋,退後好幾部。
薛令微趁機爬到柱子後,驚愕的望著轉眼就刀劍相向的二人。
她這段時日無時不刻想著重新將趙珒找回來,帶他一起去安陽郡,可今日重新見到他,她全無半絲應有的欣喜。
因為眼前的趙珒,根本就不同於曾經她認識熟悉的那個趙珒。
曾經的趙珒,根本不會武功!
幾招之間,鄭廠公就被趙珒壓制住只能守不能攻,他本來以為以自己的身手和刀法,拼盡全力趙珒也奈何不了自己,他不大清楚趙珒的身手,但若是交手,他們最多兩敗俱傷。可事實他錯了,趙珒的身手遠比他想象中要高。
這真是他認識的那個趙珒?
趙珒根本不戀戰,鄭廠公的武功不低,他必須儘快解決掉他,以免招惹更多的西廠番子到這裡。
鄭廠公身上被傷了好幾處,他根本顧不得那些傷口,因為趙珒一直在破他的防守,直驅他的致命之處。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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