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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微微張著唇,錯愕的瞧著身前的趙珒。
趙珒看著她驚魂未定又詫異的表情,拿著布條的手肘搭在屈起的膝上,道:“既然如此怕我,怎麼又想不開的想做我的侍妾?”
她哪裡是想不開?她是根本不知道這東廠督公就是趙珒啊——
朱贇和榮娘竟誆了她?!
“怎麼不說話?”趙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我……”薛令微支支吾吾半天,本想著回京後避開點趙珒,卻沒想到朱贇要她幫著對付的人就是趙珒,她當時根本沒有將趙珒跟東廠提督聯絡在一起,朱贇又從未跟她明說過這就是同一個人。他不明說,八成就是清楚自己若是知道真相,定不會輕易同意。
如今跟趙珒這麼突然的相見,還成了他的侍妾,這讓她一時連線受都來不及,哪裡還有空去說其他的?
“我原以為一年多未見,你會有話想跟我說。”
若是以前,薛令微定會跟趙珒喋喋不休,只是如今……眼前這個趙珒已不是昔日的趙珒了,她怎還能像以前那樣?
見她語塞,趙珒忽然輕笑了一聲。
薛令微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只覺得恍若隔世。他真是會騙人,騙得她深信不疑。
“真是難為皇上,為了把你賜給我做妾,用整個宮宴做局,我倒沒有揣測過他會找你,更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再回來。”趙珒以為她真的跟李焱去別的地方了,本來還想著若是李焱成為她的歸宿,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事到如今,薛令微就等同是啞巴吃了黃連,根本無話可說。
趙珒身子往她跟前傾了傾,“你回來,是因為想我?”
“不是!”薛令微下意識利落的反駁。
趙珒瞭然,又接著說道:“那就是想為你母親報仇了?”
“也,也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
“……”——她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在福州過不下去了,回來想等他死了,好恢復郡主身份而已。
“是因為恨我?”
“不……也不恨。”她哪裡敢當著他的面說恨他?
趙珒也不追究她這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伸手將她落在臉側的碎髮別在耳後,對她溫柔的笑道:“一年前,若是你說你要為你母親報仇,你可知道我會如何對你?”
薛令微知道他如今的溫柔不過是浮於表面的虛無。
明明眼前的人就曾經的人,同樣的一張臉,她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卻知他已不是曾經的趙珒。
她低聲回道:“應是……會殺了我。”
趙珒笑了兩聲:“你明白就好。”
薛令微不免心驚,當時她並未想過趙珒去公主府救她的同時,也打算殺她。
須臾,她問他:“你恨我母親,當時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還要過問我的選擇?你難道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我從未擔心過這樣的事情。”趙珒欺近她,雙手環過她兩側,解她手上的繩索。薛令微的臉因為他的靠近貼在他的肩前,遠看去就像是二人緊密相擁。“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做不出那樣的事情。”
繩索被解開那一剎那,薛令微發酸的胳膊這才好受多了。不過因為之前想要掙脫,所以手腕上便留下了兩道勒痕。
她在被解開繩索之後,往後挪了挪,與趙珒錯開一些距離,然後小心翼翼的往依舊蹲在那裡的趙珒瞅了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便像被什麼刺到一般收回自己的視線,埋著頭自顧自的解自己腳上的繩索。
今日的薛令微穿了一身胭脂色的交領衫裙,於現下的秋夜來說這衫裙實屬是單薄了。髮髻上只別了一支步搖,長髮同樣用胭脂色的髮帶束在腦後,妝容也是被細緻的描畫過。
這都是榮娘給她這麼打扮的,因為真正的紅菱素日裡就是穿一身紅。而且榮娘還對她說,如此打扮會更能讓這東廠督公喜歡自己。
她本以為,榮娘和朱贇無不論如都不可能會害她,可誰想到——終歸是她太過天真。
趙珒的目光從她手上的動作移到她的耳垂上,紅色瑪瑙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貼著臉側擺動。與一年前相比,褪去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風塵。
趙珒收回視線起身,然後俯身拉住她的胳膊,是想將她拉起來。誰料卻讓她驚了一下,睜大雙眼有些驚慌的問了一句:“你幹什麼?”
她竟如此畏懼他——
趙珒不動聲色,硬是被迫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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