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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的問了一句。
李焱點頭,“正是七年前上元節,朱雀樓的那場大火。也是你生辰宴那日,那一次皇太子暗部的人派人去刺殺長公主,趙家次子也偷偷去了,結果死在了朱雀樓那場大火之中。”
這件事薛令微當然記得,當時的畫面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那也就是說,真正的趙珒,其實在朱雀樓那場大火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薛令微震驚的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可這樣也根本說不通。如果真正的趙珒在那場大火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也就是趙珒的雙生弟弟代替了他的身份,可李焱也是屬於朱贇的人,倘若是偷天換日,李焱不可能不知道死的人是誰,可薛令微看李焱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死的到底是誰。
甚至,是沒有一絲懷疑。
她那晚正好在外面偷聽到鄭貴妃喚趙珒為“阿珩”,現在李焱又說趙珒有一個雙生弟弟,由此可見確實是弟弟替代了哥哥的身份。
回想這幾年,她竟沒有一點懷疑,從頭到尾他都偽裝的那麼天衣無縫,一點都沒有讓她察覺他根本不是原本她在深秋落葉的廊下,為她撿紙鳶的那個趙珒。
“督公自弟弟過世之後,性情便變了,為了報仇他苦習刀法武功,從不會懈怠半分,他甚至得到了皇太子部下大部分人和皇上的信任,與池臺一起,成為皇上的左膀右臂,不過同時,也有許多人開始忌憚他,皇上也一樣。”
薛令微腦海中又一次想起趙珒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殺過許多人。”
她現在才開始仔細品味這句話。簡單的一句話背後,又暗藏多少鮮血白骨?
薛令微開始對趙珒莫名的恐懼起來。她本以為溫柔如月光,一直被她偏護的趙珒,實則是個修羅。
她沒有怎麼看到趙珒殺過人,可一年多前在長公主府,鄭廠公慘死於趙珒劍下的模樣,一直令薛令微記憶深刻。
薛令微意味深長的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什麼?”
“懷疑什麼?”這回輪到李焱疑惑了。
“比如,他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李焱道:“督公與他那個雙生弟弟的感情很好,本來被選中入宮為奴的人是督公的弟弟,因為皇太子部下的人認為復仇的事情只有滿心仇恨的弟弟才能做得成功,不過後來,督公還是代替他弟弟去了。”
薛令微沒有想到趙珒的背後竟藏著這麼深的陰謀。
當年看似不經意的相遇相識,實際只是個精密籌劃的陷阱。
李焱看薛令微的臉色不是很好,便安慰她:“這些與你統統都無關了,本來與你也無關。今後我們隱於市井,督公不會輕易找到我們。”
“可是,真的有這樣容易麼?”
雖然是成功逃出來了,但薛令微還是不安。
她不敢去想,趙珒發現自己逃了會如何。
“如果趙珒抓到我,一定會殺了我。”
李焱抬手按住她的肩膀,“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就別想的這麼糟。”李焱從地上起身,幫她把馬繩從樹上解下,示意道:“路途還遙遠,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
薛令微摒去心中複雜紛亂的思緒,深深呼了一口氣從地上起來。
路還遠,不論如何,他們都還要繼續走下去。
第60章
而此時的京城; 巡查的番子和錦衣衛提綺都比昨日增加了一倍。
督公府內; 趙珒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已將近辰時,薛淑河跟薛令微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音訊全無。
錢仲從外面匆匆回來,稟道:“督公,還是沒有發現薛淑河的蹤影。薛淑河會不會……”
趙珒負在背後的手悄然攥緊; 說了句:“她不會。”
薛淑河不會對薛令微動手,對薛令微動手; 無疑是在給自己自尋死路。
“可錦衣衛和咱們東廠的人已經將京城大大小小角落都翻了個遍; 還是未尋見她們二人的蹤影。”
趙珒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掘地三尺; 都要將薛淑河給我找出來,若是找到薛淑河,就地殺無赦。”他目光森冷,看樣子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記住; 對薛淑河動手時; 不要讓錦衣衛的人知道; 也不能讓皇上的人知曉。”
“屬下明白!”
錢仲還未離開; 掌刑千戶錢汝勻便已經匆匆趕來。
“督公!不好了!”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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