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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母親的祖母一家乃是揚州十大顯赫之一的望族蔣家,舅姥爺駐守揚州,現正在揚州上任太守一職,便是一城之主,相當於現如今的知府大人。
舅姥爺與林氏的母親也就是春生的外祖母蔣氏乃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兄妹,蔣氏乃是蔣家唯一的嫡女,乃是蔣家一家的掌上明珠。
春生將手中的信件收起來時,腦海中只忽地想起了祖母張婆子常罵二伯母王氏的那一句,她總罵著:“你這個好吃懶做的,你以為天上會掉個餡餅下來,剛好就落在你的頭上,是罷,你就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吧。”
春生現在就覺得天上真的掉了個餡餅下來,剛好就砸到了自家頭上,因為過於震驚,整人到現在還是懵的,只覺得就像祖母說的,怕是在做白日夢呢。
春生愣愣的看著林氏,喃喃的道著:“母親,緣何從未聽見你提起過曾祖母一家的事情。”
大家都還自以為林氏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呢。
林氏聞言,面上淡然,淺笑著:“當年其實是預備去尋外祖母一家的,只母親當時年幼,孤身淪落在外,尚無生存能力,後陰差陽錯間遇到了逮人,被髮賣為奴,後又容貌遭毀,被髮配到了莊子裡配給了你爹。當時只覺得自己由一個千金小姐淪落到如此地步,哪裡還有顏面去尋親。至於後來麼···”
林氏笑著道:“後來有了你爹,又有了你,母親便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便止了那個念頭。這一來,孃親自幼在京城長大,因著上一輩的糾葛,實則往外祖母家去的甚少,對於外祖母一家的印象大抵皆是透過娘私下的描繪,其實籠統得緊,且外祖母一家當年雖是名流大族卻遠不如現如今這般顯赫,亦是害怕一時尋親無門吧。至於這其二嘛,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外祖母是否還健在,又怕自個的憑空出現再次勾起老人家的傷心往事,種種原因驅使著,便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春生聽著母親將往事娓娓道來,一時心中五味陳雜,半晌,只紅著眼道著:“母親此番又是為了女兒這才復又重新奔走了麼···”
第160章
林氏看著春生道著:“高宅大院深似海; 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形為孃的是過來人; 當然再清楚不過了,倘若你僅僅只是名尋常的小丫鬟; 娘自然相信以你的聰慧,定是能夠全身而退的,待到了時日再出得府來咱們一家人重聚; 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事兒呢; 只是——”
林氏說到這裡,手中握著春生的手,捏著她的手指頭; 道著:“只是,這人但凡出挑了,顯眼了,尤其是一旦入了主子的眼; 平白無故的事端便會隨著如期而至了,以往你還小,娘便想趁著你尚未惹眼的時候便將你弄出來; 卻不想···”
林氏說到這裡頓了頓,垂目沉吟了片刻; 便又道著:“許是你命中該有的機緣吧···”
春生聽著沉默了許久,只忽然間抬起了頭問著:“孃親緣何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關於我···我與爺的事兒···”
林氏聞言,看了春生,笑著:“是你告訴孃的啊···”
春生怔住; 她什麼時候說呢。
林氏打趣著:“你每回回來都與娘說了啊,只你自己不知道便是了···”
見春生疑惑,林氏接著道著:“自今年年初之際,你那一次回來時,娘便覺得與往日不同,許是有些心事,你自以為瞞得極好,只是你可是從娘肚子裡爬出的,便是瞞得住誰也定是瞞不住我這個當孃的啊,這是第一回。”
“這第二回嘛,得從上回府裡一行人來莊子上祭祀時說起了,那幾日你心思極重,後又從晉哥兒嘴裡時常唸叨著,娘其實便已然明瞭。”
“至於這第三回麼,便是你上回家來,無論是你乘坐的馬車,還是隨行的車伕、婆子,個個都是對你熱情追捧得很,這一遭與往日已然大有不同,這裡頭的門道,便是不說,也定能夠猜測到一二的。在加上後來王家的那口子,天天在咱們院子裡酸著嘴嚼舌根,這其中的緣由可想而知嘛。
而你呢,簡直活脫脫一副為情所困的煩惱模樣,娘哪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啊——”
春生聽了不由瞪大了眼。
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麼。
又或者,是孃親實在是太過厲害了,什麼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林氏見春生睜著雙眼,一副可愛嬌憨的模樣,不由有些感嘆。
她的這個女兒打小鬼人精樣兒的人,眾人只以為脾性好,看著文靜可人,便覺得忠厚老實,其實哪裡知道最是脾氣剛烈的,性子犟得沒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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