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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設計擺脫了他。
他那般傲氣的人,如何能夠允許?
在春生的潛意識中,全然的皆是,他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來折磨她,懲罰她,以解他心頭只恨的。
可是,這樣的,算是懲罰麼?
春生只久久都無法閤眼。
不知道這般過了多久,久到屋子裡的燈盞裡的蠟燭都將要燃盡了。
終將忍不住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春生偷偷地打量著眼前熟睡之人。
只見他安靜的躺在一側,原本那雙冷岑的眼此刻已經合上了,少了白日裡瞧見的那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壓迫感,也少了前幾次會面時的那樣一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凜冽的氣場。
面部的表情好似要緩和了許多,原本剛毅冷硬的面部輪廓,也沒有在繃著了,側臉的曲線很完美。
其實沈毅堂的五官生得很俊美,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唇,配上他那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可叫無數女子為之傾倒的。
好似還是重逢後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著眼前之人。
不,應該說是人生第一次如此安靜認真的這般觀摩著他。
曾經的她並不敢如此明目張膽,而現如今。
春生的目光,在他的面上寸寸遊移著,最終落在了他那雙薄薄的唇上。
世人皆說薄唇乃是薄情之人。
春生也曾一度這般認為,他的後院有那麼多貌美花容的女子,無論是擁有絕色美貌的林姨娘,還是儀態萬端的正房太太蘇氏,好似,都遭受到了他的無情摒棄。
相好時,濃情蜜意,興致淡了,便慘遭厭棄,被丟在了一旁,任憑其自生自滅。
儘管,是不曾缺衣短食,甚至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可是,對於深宅後院中的女子們而言,無寵無愛,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座永遠也逃脫不了的牢籠中似的,如此苟活著一輩子,與自生自滅又有什麼區別?
春生不願最終淪落成那般境地。
是以,她只想要逃。
然而,此刻,只將目光定定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那裡,曾無數次在她的唇上肆意流連過,甚至曾親吻過、採摘過她身子的每一寸芳華。
春生不由自主的伸著手。
只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唇上探了過去。
然而,就在將要撫上去的前一瞬,只瞧見原本仰躺著的身子忽然間朝著春生這頭翻了過來。
春生嚇了一跳,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然後立馬緊緊地閉上了眼。
只覺得那道偉岸雄渾的身子像是一座山似的,朝著她生生地傾倒而來。
然而過了許久,身子上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壓迫感傳來。
春生悄悄地睜眼,隨即,只瞧見一張放大的臉緊緊地挨著她,閉著眼,呼吸依舊安穩。
臉與臉中間只僅僅只隔著一根手指頭的距離而已。
春生的心先是一緊,隨即便又悄然的鬆了一口氣兒。
幸好沒有醒,她只覺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隨即,又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悉數地噴灑在她的面上,她的脖頸間。
春生的雙目輕顫著,只覺得一股熟悉到令人心慌的氣息像是一道潮水似的,不斷向她湧來。
她忽而有些慌亂,有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心慌意亂。
呆滯了片刻,隻立馬轉過了身子。
只又立馬側身背對著躺了回去。
縮到了角落裡,捱得遠遠地。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原本緊閉的雙眼嗖地睜開了。
春生是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只覺得這一夜還真是難熬。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睡夢裡,有一雙結實的臂膀纏了上來,像是一道生長了千年的藤蔓似的,緊緊地纏繞著她的身子,令她有些難以呼吸。
就在她實在受不住了,只有些喘息地想要呼喊之時。
雙眼一睜,忽然醒了過來。
這才發覺,天亮了,原來只是做夢而已。
春生只有些微愣著,雙目盯著床盯上的帷幔。
半晌,這才反應過來,不由下意識的看向身側,那裡空空如也,床榻上只剩下了自己。
身側的褥子上有淺淺凌亂地痕跡,就像昨日一樣。
素素早就候在了屋子裡,見春生醒來了,立馬便吩咐人端了洗漱器具進來了,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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