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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明顯感覺要比原先繁忙了許多,與以往的略有不同,以往他時常收到了許多拜帖,時常在府裡宴請賓客。
而現如今,大多數皆是在外頭鎮日未歸,便是在府裡,大多數也是常在書房議事,來往的人均較為神秘,議完事後便直接走了,未見在府中逗留。
卻說這日身子好了後,趁著那沈毅堂未在府裡,春生便抽時間回了一趟京郊的家裡,不過匆匆的用了午飯便又回了。
回來後,便一直坐在了窗子前的搖椅上托腮想著事情。
家裡也收到了從元陵來的信件,祖母聽聞沈家已經不與二伯計較了,心中便是一鬆,可是一聽說二伯還被關押在了衙門裡頭未被放出來,嘴上不說,面上已是一片愁容了。
堂妹陳香兒不知如何又被縣裡的惡霸給瞧上了,那惡霸揚言著二伯陳本善欠了他大把的銀錢,已經承諾將要用香兒堂妹做抵押,要討了她回去做妾氏。
林氏已經派人寫了信送去元陵江家尋求江夫人的幫忙,又派人送了銀錢回元陵,現在母親與爹爹正商議著,要不要親自回一趟元陵呢。
春生只慶幸回了一趟家,忙安撫了家裡,說這事兒她已經在處理了,不久後,二伯就會被放出來的。
她不知道這件事兒跟那沈毅堂有沒有什麼關係。
若是跟他無關,尋他幫忙,對他而已不過怕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吧。
若是跟他有關。
春生只垂著眼,眼中若有所思。
正在凝神想著事兒,春生聽到腳步聲響起了,便微微回過頭,見素素進來了,衝著她道著:“姑娘···那人···那人已經回來了——”
自從素素知道那沈毅堂已有了妻室之後,儘管心中對他有些畏懼,卻是如何都瞧他不順眼了,雖然當著面不敢如何忤逆,可是背地裡,卻是各種在春生跟前埋汰著。
恰逢那日沈毅堂入宮那日。
許是私底下有人在說閒話吧,被素素一把撞見了,氣得素素只將手中的袖子都給擼了起來,只插著腰,指著人家的鼻子便開罵了起來。
其實,人家小丫頭也沒有說話,不過是議論了幾句“那個是正房太太吧”“那咱們院子裡的那一位豈不是”諸如此類的。
素素一時沒忍住罵了幾句“吃飽了撐的”“瞎嚼舌根”之類的,還覺得不解氣,見春生安慰著她,一時忍不住說了幾句那沈毅堂的不是。
嘴裡憤憤不平的道著:“姑娘,您這樣的想找什麼樣的婆家找不著,為何委屈著自己,跟著···跟著這樣一座千年冰山,整日裡板著一張臉,好像姑娘欠著他什麼似地,姑娘原先是何等 的自在,憑什麼得日日瞧著他的臉色,何況,何況——”
素素猶豫了一番,便又繼續道著:“姑娘這樣的該尋個舉世無雙的翩翩公子才是,眼下那人···那人比您大了那麼多不好,竟還··還有了···委實與您不配——”
說到這裡,素素話語只猛地一頓,隨即身子一僵。
春生一抬眼,便瞧見那沈毅堂不知何時已經立在了身後,只一動不動的盯著素素,眼中已是一片陰霾。
素素嚇得身子都在打顫了。
至此,見了那沈毅堂便愈加害怕了,恨不得繞了道走才好。
是以,每每提及,嘴裡便由著“那人,那人”代替著。
心中是又懼又嫌棄。
春生聽聞那沈毅堂回來了,沉吟了片刻,便立馬起了身子,走出了臥房。
到了廳子,便瞧見那沈毅堂滿頭大汗,自個正在翻解著衣領,一旁丫鬟婆子早已經備了涼水、巾子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了。
春生一出去,那沈毅堂瞧見了她,解衣領的手一動,微微停頓下來了,看了她一眼,復又扭了頭,朝著丫鬟那頭伸了手,菱蘭見狀,立馬用涼水將巾子打溼復又絞乾了,正欲遞給那沈毅堂。
春生卻是一把接了,對著菱蘭淡淡的道著:“我來吧。”
菱蘭聞言微微一愣。
沈毅堂見狀亦是微微一愣。
第206章
春生接了巾子; 覺得有些涼,頓了頓; 便對著一旁的小丫鬟道著:“在兌些熱水吧。”
小丫鬟忙聞言,忙拎起了一個長嘴銀壺,往銀盆裡倒了些熱水。
春生伸手往銀盆裡探了探,嘴裡道著:“可以了···”
這才重新將巾子放入了溫水中,將巾子絞乾了; 來到了沈毅堂跟前。
沈毅堂抬眼看著她; 眼睛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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