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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溫潤如玉,又飽腹詩書,時常遊歷在外,十幾歲便已盛名在外,曾乃是聖上最為寵愛的皇子。
其實九皇子並非排行第九,當今聖上子嗣並不繁茂,尤其是當年,大皇子早夭,三皇子、五皇子一人染了重疾暴斃而亡,一人七歲時不幸墜了湖,到了中年時膝下才僅僅留下了二皇子,四皇兩位。
九皇子實際排行第六,不過出生時身子羸弱不堪,恐早夭,聖上便特恩賜了“九”的稱謂,只盼著能夠活得長長久久,結果果然一日好過一日,聖上大為欣慰,自小便對其寵愛有加。
九皇子也不辱聖命,七歲便拜了當今七旬閣老為師,自小飽腹詩書,博學多才。
生母乃是當朝寵冠六宮的當朝貴妃,又有沈家為後盾,雖一直並未涉及朝堂,但在一眾文武眼裡,已是謀到了不少美譽。
為了朝局穩固,雖說早已經立了嫡出的二皇子為太子,但是東宮資質平庸,又性子暴斂殘酷,這未來的局勢到底如何,還真是不好說。
卻不想,在三年前——
沈毅堂吃了口茶,忽而又看著瑞王,挑了挑眉道著:“今日原是大哥不放心,特意叮囑我過來瞧一瞧的——”
說到這裡,又忽而抬眼,沉聲道著:“大哥許是仍有些愧疚罷···”
瑞王聞言,面上微微凝住,隨即,只忽而又淡笑著:“這婚姻實屬天定,大舅委實不必如此,況且五表妹沉穩嫻靜,雖是庶出,卻是三舅獨女,並不比旁人差···”
原來這九皇子與沈家大房嫡出的四小姐沈雅孜才是一對金童玉女,二人青梅竹馬,又感情深厚,原是到了商議親事的時候。
豈料三年前這九皇子在外遊歷時突遭爆匪襲擊,險些丟了性命,歷經數月,命雖保住了,卻失了雙腿,鬧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整個大俞都為之可惜。
這也是三年前那沈毅堂忽然失蹤了幾月,又匆匆進京的原因。
而沈雅孜乃是大房幼女,自小嬌養長大,性子驕縱高傲,得知了九皇子的遭遇,雖傷痛欲絕,但長此以往,便漸漸地有些猶豫了。
九皇子不願牽連於她,二人婚事作罷。
只後來陰差陽錯,又定了三房的五小姐沈雅婷,這便有了現如今這麼一說。
沈毅堂見瑞王面色平靜,便略微放下心來,他憐惜瑞王三年前遭此劫難,失了雙腿不說,還失了美滿的婚姻。
娶個不願娶的妻子,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妻子,二人皆算不得幸事,對於這一點,他是深有感觸的。
此番,見他面色平和溫潤,並無失意之色,沈毅堂便安心了。
只復又微微抬眼,目光在瑞王面色又細細打量了一番,瞧著他的眉眼溫潤,眉長目秀,與他的剛毅英武截然不同,然而細細瞧著,眉眼間的神色似乎又有那麼些相似之處。
眾人皆說,外甥似舅,他原也是這般認為的。
只是——
沈毅堂雙眼忽而微眯著。
二人又閒聊了一陣,沈毅堂這日見瑞王氣色恢復不錯,便起身辭行。
只走了一陣,忽而又回過頭來看著瑞王語出驚人的道著:“三年前襲擊你的暴匪首領我已經暗中逮住了···”
瑞王聞言,只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沈毅堂。
沈毅堂譏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一個暴匪襲擊,現如今這暴匪若是伏法,在加上咱們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與位高權重的皇后娘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便是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瀾,他那個位置怕也是坐不穩妥了吧···”
瑞王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輪椅的扶手,隨即,卻又緩緩地鬆開了。
不過片刻,神色便已恢復如常了。
只依然有些失落。
只一臉苦笑的道著:“雖母妃與皇后娘娘多有不合,但父皇子嗣涼薄,我自幼便當他是兄長,從未曾肖想過那個位置,他一直是知道的,卻為何···為何···”
瑞王只伸著雙手用力的握緊了毫無知覺的雙腿,面色似有苦楚。
“為何?”
沈毅堂只冷笑著:“自然是為了剷除異己,這皇家血脈間哪裡又有絲毫的親情可言,更何況——”
沈毅堂只眯著眼,冷聲道著:“你又不是第一人···”
“是啊···”瑞王喃喃苦笑著,他或許還算是幸運的,至少還留下了一條命,彼時那宇文家權勢滔天,便是連父皇都為之忌憚,皇后娘娘在這後宮更是一手遮天,除了太子,唯留下了神智有異的三皇子,還有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