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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便道:“既然如此,那便無事了,鄙人也只是隨口一問。”
說著徐清然寫了一張藥方子遞給歸莎,道:“按照此藥方子去抓藥,一日三回,先服用三日再看。”便接過藥童遞與的藥箱,微微屈身對著沈毅堂道:“如此,鄙人便告辭了。”
沈毅堂吩咐楊大送行,楊大立即進來衝著徐清然道了聲:“徐大夫,這邊請。”
徐清然領著小藥童往外走去,只中途復又回頭往那床榻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待大夫走後沒多久,便見沈毅堂對歸莎道:“你且先退下吧。”
歸莎一愣,只欲言又止的看了沈毅堂,又看了床榻上的春生一眼,一時無奈,只得走了。
待歸莎走後,便見那沈毅堂上前,手背在背後,隻立在床榻前一動不動的看著床上的人。
沈毅堂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腦海中不時浮現著方才大夫道出的那句‘憂思過重’,他的眼中是晦暗不明。只忽然俯下了身子,湊近了春生,見那張小臉還透著些許稚氣,面上羸弱,嘴角收緊,似乎確實是有些憂愁,沈毅堂伸手撫上春生的發乾的唇瓣,只陰著臉喃喃道:“你果真不願伺候爺麼···”
春生是在傍晚時分醒的,只方睜開眼待意識回籠了便身子一驚,下意識的只往被子裡縮了縮。
香桃守在床邊,見她醒來了,立即歡呼道:“哎呀,歸莎姐姐,蝶依姐姐快過來看,春生她醒了。”說著便趴在床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春生道:“春生,你總算是醒來了,可真是急死我了,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旁邊有人笑噴道:“噗,小香桃,你這些平日裡說教小花的話可別逮著了誰便到處亂用,別個還以為你這是在罵人呢。”
只見那蝶依笑著走近,看到春生醒了,便立即上前關切的衝著春生道:“你終於醒了。”說著便用手往春生額頭上探了探,直道:“可比之前要好多了,你可不知道,方才可真是快要將我給嚇死我了,鬧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我心道可千萬別是春生啊,哪知道真就是你這個倒黴的···”
蝶依說到這裡忽然止住了嘴,只下意識的瞄了春生一眼,生生的轉移了話題,問道:“睡了這麼久,肚子餓了吧?我到廚房去幫你拿吃的,我特意央求廚房的婆婆開小灶給你燉了雞湯,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端來。”
說著便見那蝶依匆匆的出去了,歸莎見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淺笑著上前,坐到了床沿邊上,見春生想要起來,便上前攙扶著。
春生一時還未分清楚狀況,只小心翼翼地往屋子裡打量了一圈,見裡邊只有歸莎與香桃,及方才出去的蝶依三人,一時心下一鬆,只雙手抓緊了手裡的被子,心中仍然有些慼慼然。
她分明記得方才那個凶神惡煞的沈毅堂闖進了她的屋子裡,一臉怒火朝天的看著她,一把將她的被子都給掀開了。春生全身打顫,回想起他俯下身子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告誡的話語,她只覺得全身的血都要涼了。
他是不會放過她的,他已經盯上她了。
想到這裡,春生就渾身發冷,她害怕沈毅堂,害怕他的靠近,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籠子裡鮮活的食物,隨時等著那沈毅堂過來一把將她撕碎了,享用。
她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她知道那沈毅堂向來是個難對付的人,若是自己忤逆了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無奈的拖延著時日,已經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便早已暗自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她是一名供人使喚的奴婢,她卑微的任人差遣,便是挨打受罵也終是咬牙挺著,一路忍氣吞聲不過是為了有朝一日到了年紀能夠出府與家人團聚,儘管她的骨子裡有些倔強與不甘,可是在命運跟前,誰敢反抗。
可任憑她如何小心翼翼,還是落得這卑微低賤,任人隨意欺凌的下場,既然始終都逃脫不了這忍氣吞聲供人使喚的命運,大不了拼死反抗,她是寧死也不會屈服的!
可轉眼便見那沈毅堂找上門來,在那一刻,春生忽然有種被困在牢籠中,拼命掙扎而始終不得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人生彷彿陷入了絕望之中,只忽然眼前一黑,便毫無知覺了。
此番,猛地瞧見外頭天已經黑了,自個床榻邊上圍了這些人,春生雖深知眼下那個噩夢似乎已經過去了,到底還是有些彷徨,只抓了歸莎的手道:“姐姐···”
歸莎回手握住春生的手,怕了拍,安撫道:“放心吧,沒事了,沒事了,爺···”頓了頓,歸莎繼續道:“爺叫你安心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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