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他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就是個家生奴才,家生性命都被他拽在了手裡,這樣一個宛如螻蟻般微不足道的奴才,竟然還敢將他拒人千里,她哪裡來的依仗?誰賦予她的膽子?沈毅堂越想越是氣不過,他本就是個天子驕子,何曾被如此打臉過。
他還就真是不信了,不過就是一個黃毛小丫頭,他還不信收拾不了呢。
沈毅堂心中有些煩悶,聽那蝶豔還在嘮叨,便皺著眉叱責道:“你給爺住嘴,像只蜜蜂似的嗡嗡嗡說個沒停,爺就是被你們這些個沒完沒了的奴才吵得不得安生!”
蝶豔一時怔住,那沈毅堂向來對她們這些個丫鬟們是歡聲細語的,幾時這樣對她們疾言厲色過,尤其對她,從來都是言笑晏晏的,嘴裡常逗著“爺的小蝴蝶”。她以為自個在爺心目中份量是不一樣的,豈料此番竟對她露出百般厭惡嫌棄的眼神語氣,又見那邊蝶依,小蠻紛紛抬眼悄悄地看過來,面上雖未顯,心中不定在怎麼嘲笑著呢。
蝶豔一時心中委屈,又覺得被落下了臉面,羞憤難看,頓時紅了眼。
這時,外邊的小廝過來稟告道:“爺,世安苑的王管事過來請爺,說是老夫人請爺過去一同用午膳!”
沈毅堂聽了,眉頭鬆了鬆,自個這日心情不好,本來不想過去,但轉念又想自己此番回府,事務繁忙,整日奔波在外,已經好幾日不曾陪著老太太用飯了,頓了頓,便對著那小廝擺手道:“就說爺隨後就來!”
那小廝恭敬退下。
一時,那沈毅堂起身,換了身輕便的常服,便往那世安苑去了。
只是在換衣服時,這才發現自個手中還握著那個原本裝著玉釵的小烏木盒子,沈毅堂雙眼一眯,盯了片刻,便將那個小盒子隨手放到了床頭櫃的格子間裡。
自那沈毅堂走後,蝶豔暗自鬆了口氣,這短短片刻功夫,竟覺得是此生最難熬的時刻。她等那沈毅堂走後,心中疑慮,便從那個格子間偷偷拿出小盒子瞧了瞧,思索了下,便將盒子開啟了,可是裡頭卻是空無一物,蝶豔暗自皺眉,心中幾經心思。
待一回身,總覺得屋子裡的小丫頭都在別有用心地看著她,一時,甩了副臉子,便獨自往後頭去打探訊息去了。她倒是要弄個清楚明白,爺到底因何動了怒,此番竟然牽連到了自個身上。
最後打聽到了,原來是住在襲雲隔壁那位新來的使了手段在書房外將爺截胡了,只不知道這裡頭到底有何緣故,爺分明是送出了一樣首飾,只後又不知道怎地竟惹了爺心裡頭不痛快。蝶豔心中幾分狐疑,雖不知具體緣故,到底是與那位新人有關的,便暗自將她記恨上了,至於後頭又牽連到了什麼,這些皆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且說那沈毅堂在世安苑陪著老夫人用了午膳,老夫人見他雖與往日般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總是撿著些趣事兒與她說道,到底不見得是真心快活。
老夫人不由有些擔憂,關切問:“我兒在外邊是不是受苦受累呢,你看看這兩年天天在外奔波操勞,瘦了這麼多,當真是讓我這個當孃的瞧得心疼。”
說到這裡不免勸解道:“若是實在吃不消了便與你爹說道說道,讓他去給你換一份清閒的差事吧,他雖然對你歷來嚴苛,但總是不忍心瞧著你如此含辛茹苦,整日在外奔波苦活活受罪吧。”
老夫人將他視作命疙瘩,打小百般溺愛,凡事是縱著他的性子由著他胡來,半點不想委屈了他去。
沈毅堂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靠著,聽了老夫人的話,忍不住笑道:“老頭子才不會替我來回奔走呢,他巴不得我多吃些苦,此番未將我丟到那軍營中去受罪,我便是對他感恩戴德呢。”
又見老夫人為他操心,便寬慰道:“太太放心,如今兒子我早已知事,在外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呢,往後可不要老將老頭子拿出來與我說道,雖然差事是他替我謀來的,可是從頭至尾我可從未藉著他的名頭在外頭行事,我如今的所作所為可皆是憑著自個實打實謀下的,便是此翻去往京城,還得了皇上的誇讚呢?這可不是老頭子替我奔走能夠得到的吧。”
老夫人聽見那沈毅堂這樣一說,見他話裡話外恣意盎然,不見半點失意潦倒,便略微放下心來。又想到他的後院亂作一團,心道:不是為了公事便準是為了後院裡的事情呢?
老夫人暗自嘆息,五房的後院是個什麼情形,她是最為清楚不過了的。那個正房蘇氏性子驕橫單純,到底是年紀小,經不了事,是以這後院糟作一團。
老夫人心中有些悔意,到底是不該逼迫著二人結合,生生耽誤了兩個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