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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玉簪子,看上去素雅講究,不覺奢華,卻絕非尋常人家的穿衣打扮,一看便知是哪個顯赫人家的小姐。
又觀她削肩細腰,不甚嬌弱,瞧著約莫有些柔弱懨懨地,看上去簡直是我見猶憐。
只見那位小姐眸眼輕抬,說話輕聲細語,可眼裡卻待著一絲涼意,直道:“不是這個意思便好,既然犯了錯便該懲罰,怎能輕易饒恕。”說著便輕輕抬了抬下巴,隨口吩咐道:“按著規矩,掌嘴十個!”
一時,見那個被喚作襄妍的丫鬟恭敬的道:“是,小姐!”
說著便一手抓著那跪在地上的丫頭,一手揚起了手掌便毫不留情的往那個丫頭臉上招呼去。
那小丫頭被打懵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只聽見空中傳來清脆地扇耳光的聲響,一下,兩下。
卻見那個小姐淡淡的瞅著,神色平淡,彷彿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後邊跟著兩個隨行伺候的丫鬟,一個候在身側,一個正蹲在地上幫那位小姐清理裙襬,想來是那捱打的丫頭不小心衝撞了那位小姐而落下的汙穢吧。
春生只一時瞧得目瞪口呆,心道:這位小姐年紀尚且稚嫩,瞧著不過與她同樣大小,又長得這般柔弱,一副拂柳之姿,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狠絕凌厲之人,那眼神平靜得不像個小孩子。
一時,春生猶在發愣,便感覺到一道視線向自己掃來,春生抬眼看去,便見那小姐正抬著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頓時,她的心一緊。
春生趕忙低下了頭去,只向那小姐的方位俯了俯身子,便佯裝路過,只弓著身子,徑自往前去。
卻聽到有人喊道:“站住!”
春生便立即止了步子,心底有些緊張,只停在了原地,向那小姐行了行禮。
片刻後,便聽到那位小姐揚聲質問道:“你是何人?”
春生只恭敬道:“回小姐的話,奴婢乃是鬥春院的丫頭,聽咱們主子爺的吩咐給三老爺送東西過來,現下正準備回呢。”
那人聽到她來自鬥春院後,便頓了頓。春生感覺到那眼神在她臉上游離,似在探尋。
少頃,便聽到她意味深長的問道:“你方才可是瞧見了什麼不曾?”
春生連忙搖頭道:“奴婢什麼都未曾瞧見,奴婢剛剛才到這兒,便遇到了小姐。”
便見那人打量了她片刻,方才開口道了聲“去吧”。
春生便低著頭快速的離去,不敢隨意張望。
一時無事。
直到這春生走出了這片梅園,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心道:這片林子看著安安靜靜,內裡卻遠遠不如表面看上去這般平靜。春生不由想到,這裡有個仙姿玉色的三老爺,有個細心周到卻綰著非婦人鬢的素衣姑姑,還有一個擁有拂柳之姿卻心思冷淡狠絕的稚嫩小姐,似乎並不像外人所議論的那般清淨安寧呢!
春生復又回過頭來看了這梅園一眼,據說這三房老爺未曾娶妻,只納有一個姨娘,生有一女,喚作沈雅婷,乃是府裡的五小姐,想來正是這位小姐沒錯呢。
春生癟了癟嘴,原來這宅門裡頭,並沒有所謂的清淨之地了。
待春生回到鬥春院時忽然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沒想到不過是去了那瑞雪堂一趟,便感覺有些心力交瘁,只忽然覺得回到了熟悉的地界,一時覺得安心了。
春生回到自個的屋子裡喝了口水,又歪在榻上歇息了下,一時那香桃進來了,猛地瞧見春生大感意外,直接衝她撲了過來,膩歪在她身旁直打趣道:“我特意到書房尋你去了,難怪方才尋不到你人,原來你躲在屋子裡偷懶!”
這話原先是春生經常對香桃說的,沒想到此番竟被她尋來打趣她,一時春生用手指頭在香桃腦門子上點了兩下,又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直道:“便是躲懶,你又如何?”
香桃便張牙舞爪的往春生身上撲來,直嚷嚷道:“我要去告夏銘姐姐,也讓她罰你倒夜香!”
春生聽了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去撓香桃癢癢,一時,那香桃泥鰍打滾似的在床上四處亂滾,哪裡還記得她躲懶這件事情。
春生與香桃玩鬧了片刻,便想到那莞碧姐姐定還在書房等著呢,遂趕忙起身往書房走去,卻發現那香桃直拉著她的袖子,不讓她去,直道:“你不要去,爺這會子正在發火呢,好生嚇人,嚇得我都躲到屋子裡頭來呢!”
春生聽了大驚,直望向香桃問道:“爺怎麼忽然發火呢,你聽誰說的?”
香桃直道:“我方才去尋你的時候親眼見著的,他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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