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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堂坐著,蹺了個二郎腿,見蝶依有些顫顫巍巍的,只懶洋洋道:“你不用緊張,此番叫你來,是有幾句話要問你,你照實說便可。”
蝶依只恭敬道地直點頭。
沈毅堂只道:“昨兒個那紅裳犯了事兒被攆出府了,想來你還不知道此事,此番叫你過來乃是有一事須得與你證實,你得如實說來。”說到這裡,沈毅堂只盯著她的眼睛質問道:“你是否曾撞見過那紅裳行盜竊之事?”
蝶依原本聽到說那紅裳被攆出府了,只覺得大驚,後頭又聽到沈毅堂所問之事,只覺得有些不明就裡,連連搖頭道:“奴···奴婢並未曾瞧見過···”
沈毅堂挑眉道:“哦?你確定?”
蝶依見那沈毅堂目光銳利,一時無所遁形,只絲毫不敢隱瞞道:“奴婢確定,奴婢並不曾瞧見過紅裳姐姐做那般不苟之事!”
沈毅堂聽了,所有所思,只擺了擺手讓她下去,蝶依頓時鬆了口氣,頓了頓,又聽到他道:“今日之事不要外洩出去了。”
蝶依只點頭弓身,連連稱是。
待蝶依下去後,那沈毅堂摸了摸下巴,直自言自語道:“好個有勇有謀的小丫頭片子!”
原來那個小丫頭連一開始道出所謂的人證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迷惑紅裳,造成已經戳破事實的假象,然後在趁機激怒紅裳從而由她親嘴承認自己的罪行罷了。
當真是心思縝密,好一番滴水不漏的籌劃啊,便是連他聽了都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沈毅堂心中竟興致勃勃,欲有探一番究竟的衝動。
一時無事。
待春生歇了幾日身子利索些後,便被安排著進入了書房。
書房裡另外一個伺候叫做莞碧,十四歲,是府裡的二等丫鬟,身材稍矮,偏瘦,面板白淨,笑的時候左臉還有一個可愛的梨渦。穿得也光亮鮮豔,髮鬢上插著如意金釵,手腕上套著一個五福圖案的銀鐲子,光鮮體面。
這莞碧雖年紀不大,但早已在這書房裡侍奉兩三年了。她雖也是個家生子,但是家裡頭體面,她爹是元陵郊區莊子裡頭的莊頭,一把手,是個極為有臉面的人家。哥哥早早的便入了府,現在跟在大房長子沈之敬跟前侍奉,這沈之敬可是沈家的長嫡子長孫,是個金貴的人物,只要悉心跟著伺候著,還怕無發跡的時日麼?
只春生以往與她並無甚交集,是以並不熟絡。待相處下來,只見這莞碧性情隨和,笑語晏晏地,性子稍稍跳脫,說話直接不拘小節。
莞碧之前聽過春生的事宜,對她深表同情,上上下下的將春生打量了好幾遍,便親熱的拉著手直問她身體是否好些了,待熟悉些了便又問她家住哪裡,知曉她也是在莊子里長大的,一時直覺得親切。
知道春生前幾日被牽扯進了那樁板子事件中,便知她是當事人,一時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打探下八卦內情,探究那紅裳到底是因何時被攆出府的,可是又見春生自個也因此被牽連了,便一時又忍了下來,想著來日方長,他日再問也不遲,反正不會跑了去。
莞碧原先與歸莎一塊兒在書房當值,歸莎為人穩重,處事嚴禁,經常指揮莞碧做事,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被她指揮的,莞碧只覺得激動萬分,直拉著春生的手道:“往後咱們就是好姐妹了,我帶你去書房裡頭瞧瞧。”
便拉著她便絮絮叨叨地介紹道:“爺往日裡在書房待得少,但是自從前些時日在外當值後便來得勤了些,不過···”說到這裡,莞碧四處張望,小聲湊到春生耳邊道:“爺在書房也沒瞧見做過什麼,通常寐會子覺打發下時間便走了,咱們清閒得很···”
一時間,莞碧拉著春生進了書房。
只見裡頭佈置得相當講究,一進門便見牆壁懸掛大理石掛屏,兩邊牆上掛有對聯,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方形石木几案,後邊擺放著一把手扶櫸木雕花太師椅,上面墊著厚厚的軟墊,案桌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旁邊還閒置著一副棋盤。
北邊是鏤空木蘭窗,南邊牆面設有一整片書牆,威武壯觀,兩邊個掛著一副侍女圖,臨窗設有一張雕花紅木貴妃榻,旁邊設有小几。
整個書房佈置莊嚴又不失雅緻,既可在此深思,修身養性,又可在此招待友人,談天說地,皆乃上好去處。
第49章 書房
莞碧走到窗戶邊,輕手輕腳的將窗戶開啟支著,對春生道:“爺愛敞亮,往後進了書房得先將四處敞開了,好讓其通風透氣,待到晚間在合上。”
邊說著又走到一邊的案桌旁,上面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