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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回了,或者尋些旁的機緣,還可以私底下多回幾趟的,娘得了閒亦是可以前去探望你的。雖並不在同一個府裡,怎麼也隔得近些,往後有個什麼事兒,也好照應一番,總好過這上下幾百裡的路徑,一年見不了幾回的好,你說是不是?”
春生只聽得有些鼻頭髮酸。
林氏卻是笑著摟著她道著:“早兩年娘便有這個想法呢,只彼時晉哥兒還小,一時脫不開身,你亦還小,在府裡伺候人並無大礙,可是這會子你已經長大了,娘得為你的將來做些打算了,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裡頓了頓,只認真的盯著春生。
林氏見她此番回來,雖氣色比上回好些了,臉上也長了些肉,可眉間偶有輕蹙,分明是有幾分心事的,這春生乃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舉手投足間,她便一目瞭然。
這處在高宅大院裡,又到了適齡年紀,能擾亂人心的事兒無非便是那麼一兩樣,林氏乃是過來人,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林氏心中倍是清明,只是不好點破罷了。
且春生打小便是個伶俐的,凡事有著自個的見解及章程,她並不想過多幹涉、插手其中,至多在一旁點醒一二罷了。
深宅大院乃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自是不願自個的女兒深陷其中,可是每個人皆有著自己要走的路,無論將來春生選擇走什麼樣的道路,她只盼著,將來無論她選擇哪一條,在那一條路上,都有家人陪伴著她,又或者···能夠為她鋪路便是最好不過了。
春生聽到林氏提及為她的將來做打算,只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她,見林氏面帶著微笑,眼底一片平靜,總覺得自己雖未曾提及,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母親的雙眼似的。
只她自己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她總不能告訴母親,自個被主子瞧上了,主子對她百般欺凌,要將她納做妾氏,而她百般不願吧。
且不說說了亦是於事無補,還為家裡平添了擔憂煩惱罷了。
現如今見家裡因著她竟然有著這樣的打算,春生眼睛有些微微發脹,任憑她在府裡身份如何卑微低賤,可是一旦出了府,回到了自個家裡,卻永永遠遠是爹孃捧在手心裡的寶,春生鼻尖有些發酸,胸中微微發澀。
只抱著林氏的胳膊撒嬌道著:“娘,下輩子我還要當你的女兒···”
林氏聞言點了點她的鼻頭,玩笑的道著:“完了完了,被你這個磨人的惦記上了,娘下輩子又得遭殃了···”
春生聞言瞪了林氏一眼,只將她摟得愈加的緊了。
兩人又聊了會子,林氏便道著:“好了,好了,被你就這樣冷不丁的尋來了,將你祖母一人丟在了廚房裡,委實太不像樣子了,娘得過去幫襯幫襯,你這會子定是肚子餓了吧,你爹過會子也該回了,娘得起身為你們父女兩個奔波了···”
一時,林氏起身,見春生欲要隨著起身幫忙,只將人一把攔住了,嘴裡道著:“不用你來添亂,你歇著便是了···”
說完,便掀開簾子往廚房去了。
留下春生獨坐在榻上,瞧著屋子裡滿是熟悉,溫暖的景緻,只覺得莫名的安心。
不過多時,爹爹陳相近便由園林裡回來了,飯菜恰好上桌,與祖母一起,一家五口坐在一張桌上吃著熟悉的飯菜,高興之餘,林氏還從裡頭拿出了一壺果子酒出來,果子酒味道清甜,帶著一丁點酒味,很是清甜。
陳相近平日裡不喝酒的,倒是很愛喝這果子酒,有時候就跟個孩子似地,纏著林氏,林氏便時常釀了些備在了那裡。
春生亦是愛喝,不時用筷子沾了些放到晉哥兒嘴裡嚐嚐,小傢伙眉頭皺地跟個小老頭似地,砸吧砸吧幾下,便也習慣了,只小奶狗似地眼巴巴的瞅著春生,眼裡忽閃忽閃的,春生便又用筷子沾了些往他嘴裡送。
一頓飯下來,已經極晚了,春生幫襯著將桌子收拾妥當了,這回林氏倒是沒有阻攔她,只讓祖母先去歇息,春生幫襯著母親一同將廚房收拾了。
飯後,陳相近領著晉哥兒一同坐在桌子上練字,晉哥兒剛學會握穩毛筆,興致極大,每日得拿著毛筆寫寫畫畫,又纏著陳相近陪著練習。恰逢那陳相近亦不識得字,林氏便充當了女夫子,一連教著兩個學生。
小一點兒的聰明,可是年紀過於稚幼,到底還得耐著性子教,大的那個空有年紀,可是腦子卻笨得緊,總之,沒得一個讓人省心的。
父子兩個坐在油燈下“奮筆疾書”,春生與林氏二人則歪到了炕上,母子兩個手裡邊做著針線活兒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聊著莊子裡或者村子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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