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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問道:“你是哪個院子裡的啊,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瞧你生得這幅模樣,該不會是沈五爺院子裡的吧。”
那沈毅堂吹毛求疵的脾性眾人皆是知曉的。
唐新宴原本這般隨口一說,哪知春生瞧了他一眼,道著:“奴婢正是五爺院子裡的,奴婢奉了太太的吩咐,得回屋子裡去取件東西,這會子主子正在後院等著奴婢前去伺候呢!”
眾人聽了,皆是挑著眉看了過來,那瞿三兒對唐新宴道:“看來是嫂子跟前的丫鬟,你快放了她去吧,這裡是沈府,可千萬莫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回頭有什麼私底下與五哥說便是了···”
唐新宴聽到這裡卻是沉吟了片刻,忽然笑著道道:“既然是五爺院子裡的便更加好辦了,皆是自家兄弟,無事兒,你便待在這裡伺候著吧,有什麼事兒你們主子待會兒過來爺親自與他說便是!”頓了頓又看了一旁的丫鬟一眼,對著春生鬟道:“你先在這裡伺候會子,先讓她替你們家太太跑跑腿吧!”
只一時攔著春生不讓她走。
第116章
亭子裡坐著的幾個見狀只對視了幾眼,便瞧見那江俞膺微微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平日裡哥幾個在外頭任憑如何胡鬧那也不過是恣意逗樂罷了,外頭玩玩而已,便是有的相好的看中了,送予了他又何妨,只是,這現如今這可是在沈府裡,在沈老太爺七十大壽的壽宴裡,委實不該如此肆意胡鬧的。
雖說不過只是個小丫鬟,可是到底是沈家的丫鬟,那沈毅堂最是大方隨性的,興許不會計較,可是怎麼地也是嫂子跟前伺候的,如此,算是極為無禮了。
只又瞧見那唐宴新兩眼冒光的嘴臉,心知,此番怕果真是瞧上了。
那頭,春生被唐宴新一把攔住了,眼看將要打發了旁的丫鬟過去替她走一遭,見了眼前這名男子如此行事做派,只覺得與那沈毅堂是如出一轍。且聽他方才的語氣,分明與那沈毅堂甚是熟稔,見他伸手攔著她,兩眼炙熱的瞧著她,春生心裡頭只覺得有些反感。
那沈毅堂她尚且無力反抗,難道這平白冒出來的陌生男子也不能夠反抗麼?
春生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個,心下厭惡,忽地,隻眼睛一閃,衝著男子身後急急的行禮,恭敬地道了一聲:“爺——”
趁著那人詫異轉身的功夫,春生只匆匆地越過了他,轉眼便靈巧的溜走了。
待那唐宴新回過頭見身後並無任何人影,心知被那個小丫頭戲耍了,只扭頭一瞧,便見那小丫頭果然已經跑到了亭子外,唐宴新只有些哭笑不得,不好追上去,只衝著她的背影道笑模笑樣的放著狠話道:“你就逃吧,便是逃到了天邊爺也有的是法子將你尋回來!”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亭子裡幾個見那丫頭竟然從唐宴新手裡逃開了,見狀倒也覺得新奇,亦是隨著無奈的笑了起來。
卻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高聲道:“哦,不知你唐大爺尋我府裡的丫鬟是要作甚?”
眾人聞聲看過去,只瞧見遊廊那頭沈毅堂正闊步走了過來,手裡還一把掐著方才逃跑了的那個小丫頭。
見沈毅堂過來了,眾人一陣起鬨。
瞿三兒立即起身,拍著唐新宴的肩膀衝著沈毅堂哈哈大笑道:“五哥,你可當真是好福氣啊,府裡嫂嫂賢惠能幹,後頭各式各樣的小嫂嫂一個比一個美,便是連伺候的小丫鬟也比旁人府裡的要知情識趣兒,這不,有人瞧了羨慕得緊,這便打上歪主意了。”
瞿三兒說完,見亭子裡兩人亦是舉杯取笑了起來。
唐宴新見狀也並不惱,哥幾個向來調笑慣了的,見沈毅堂將那小丫頭又給抓了回來,唐宴新心下一動,只瞪了那瞿三兒一眼,道著:“我是什麼樣的人,哥們幾個哪裡不知曉,不用你在這裡尖酸挑撥——”說完,只腆著臉,對著沈毅堂道:“五哥,咱們哥幾個,就像親兄弟似的,向來有啥說啥從不藏著掖著,弟弟今兒個有事一求,弟弟瞧上了五哥府裡的丫鬟,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五哥便送了我吧?”
說完隻眼晶晶的看著他身旁的春生。
以往兩兄弟瞧上了同一個頭牌粉頭,便是相互討要也不是沒有的事兒。且那沈毅堂注重兄弟感情,別說是一個小丫頭,便是那怡春院的頭牌,趕上興致好的時候,亦是隨手一揮,二話不說便送了去,是以,唐宴新才敢這般大刀闊斧的討要。
卻說春生,聽完唐宴新的話,小臉一白,只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身側的沈毅堂,卻見那沈毅堂嘴角正噙著一抹笑意,春生見狀心下一緊,心裡一抹恐懼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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