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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丟臉;當那暖和的衣服和那豐盛的食物擺在他的面前之時,努爾哈赤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可是他沒有,他感激之餘並沒有做過什麼會丟男子漢尊嚴的事情,可是他的心在那一刻早已被感動的淚水包圍了。
總而言之,努爾哈赤在心中是十分感激張凡的,因此剛才那句知無不言並非隨口回答的話語,而是他的真情流露。
張凡並不知道他在一瞬間想到了這麼多,只不過他見努爾哈赤如此配合,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開口問道:“你最近都和鈞兒在一起,他真的把你當成了最好的朋。不過,你能告訴我,最近他都在感謝什麼嗎?”
張凡的這個問題,讓本打算“知無不言”的努爾哈赤沉默了,他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可是他卻無法回答。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朋”二字。
張凡對於努爾哈赤來說,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之外,更像是他的父輩,努爾哈赤對於張凡只有存在於心中的無限感激和崇拜。可是朱翊鈞,那是他第一個在外面認識的朋。
說來朱翊鈞給努爾哈赤的感覺有些奇怪。作為一個國家的繼承者,他不像努爾哈赤所見過的自己部族中的那些頭人的子女一般那麼的驕傲跋扈,彷彿自己的父親祖父做了部族的頭人是因為他們一般的那麼驕傲。努爾哈赤的祖父也是頭人,可是他從來都不會感到什麼驕傲,反而,他始終都帶著一些恐慌。他覺得既然作為頭人的子女,那麼平常的舉止言行就要得體,也許將來,自己也會坐到那個位置,而那就意味著自己將要承擔著一份巨大的責任。
而當他遇到朱翊鈞的時候,他發現朱翊鈞也不怎麼喜歡做這大明“頭人”的孩兒。他覺得朱翊鈞的父親掌管著如此大的土地,那麼將來擔子一旦落在朱翊鈞的身,那麼將意味著更加重大的責任。而他認為朱翊鈞正式因為這一點,才會如此不高興成為這個繼承人,而這一點,他覺得朱翊鈞和自己很相像。儘管朱翊鈞不喜歡的原因只不過是他的身份有太多的約束,朱翊鈞自己不能自由自在的玩耍罷了,只不過這一點,努爾哈赤並不知道。
儘管努爾哈赤在這一方面並不討厭朱翊鈞,可是他們倆畢竟是來自兩個民族,在某些方面還是會有所分歧的。特別是當他問起朱翊鈞都會些什麼的時候,得到的回答竟然是“讀”二字之時,努爾哈赤頓時就對朱翊鈞產生了一股輕蔑的心理。
而當努爾哈赤在這個不管是內外都透露著文弱的大明太子面前表演了自己的武藝,想要以此來炫耀自己或者是羞辱朱翊鈞的時候,朱翊鈞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或不屑,或者死要面子,硬要自己場表演武藝什麼的。朱翊鈞反而對於努爾哈赤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能這麼“強”而產生了興趣,甚至朱翊鈞對於整個女真部族都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這種反應讓努爾哈赤感到驚奇的同時,也讓他覺得羞愧,對於自己如此賣弄想要羞辱他人,而他人卻絲毫沒有慚愧,反而誇獎起來,努爾哈赤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愧疚。然而愧疚之後,所帶來的就是他和朱翊鈞的相互欣賞。他開始覺得朱翊鈞所讀的並非是無用之,他覺得那些讓朱翊鈞有了包容的情懷。而這種包容的情懷在他們族中雖並非少見,卻只有那些最為年長和有智慧的人才能時刻表現出來,可是努爾哈赤那時候在朱翊鈞這麼一個八歲孩童的身看到了這種東西,這讓他十分的驚訝和羞愧。
他開始重新審視朱翊鈞,發現這是個如自己的阿瑪和瑪法爺爺所對自己說過,自己值得交往的人。同時他也開始重新審視這個重文輕武,看似積弱的大明朝,然後他開始發現,這個民族、這片大地是不可戰勝的。他們富有;他們人口眾多;而最重要的是,在這種知識的號召下,他們的反抗將會是不要命的。就像俗話說的那樣,“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雖然聽起來十分的俗氣,可是正是這種俗氣也恰恰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於是,他開始真正把朱翊鈞當成了自己的朋。一起玩耍的時候,他會交給朱翊鈞一些武藝,儘管朱翊鈞對此實在是沒有什麼天份,無法立刻學會,卻十分的努力和執著。可是努爾哈赤卻從來沒有嘲笑過他,反而是欽佩他的毅力,耐心地交著他。而朱翊鈞也會親自交努爾哈赤讀認字,比起那些講讀們,甚至是張凡對於他的教導都更加地耐心,而且朱翊鈞也像他一樣,從來不會對於努爾哈赤無法馬學會文字而嘲笑他,依舊是耐心地教導,這讓他十分地感激。當然,因為這件事情,努爾哈赤在以後成為了最貨真價實的天子門生而受到他人的妒忌,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這樣,兩人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形影不離的好朋。有時候就是這種兒時所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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