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1/4 頁)
徐初釀沉默,背脊緊繃,臉色也漸漸發白。
說不在意是假的,畢竟曾是喜歡過的人,又是和離了的夫妻,乍一下再見,心裡難免有些異樣。不過她並未再像以前一般沒出息地紅眼落淚。整理好情緒之後,她很是平靜地開口:
“二公子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事?”
疏遠的態度,彷彿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訪客。
江深嗤笑:“公主府上的待客之道,是站在門口問話?”
李懷玉目光不太友善,把徐初釀拽到身後,盯著他道:“我府上一貫沒什麼待客之道,惹急了還可能把你揍一頓,你要不要試試?”
後頭的霜天一聽就戒備地擋了上來,江深咳嗽兩聲,正想說點什麼,目光就被她那圓鼓鼓的肚子吸引了去。
“這……”他一愣,接著就瞪大了眼,“該不會是……”
糟糕了!眾人都是一驚,清弦的反應倒是快,直接把人拉進門,連同霜天一起推到庭院裡,然後把門合上。
既然看見了,那可就不能放他走了。
江深踉蹌兩步,本就頭昏腦漲,眼下更是要站不穩。徐初釀瞧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扶了他一把。
不碰不知道,一碰才發現這人身上滾燙。
“你……”徐初釀皺眉,“生病了?”
江深輕哼,又咳嗽兩聲。
李懷玉看得唏噓:“這還真是來碰瓷的。”
原本對於碰瓷的人,她是打算好生教訓一番的,但眼下情況有點尷尬。動手吧,人家還在生病,不動手吧,難不成還真把他當客人一般伺候?
正猶豫不決呢,背後突然響起了赤金的聲音:“怎的都站在這裡?”
徐初釀回頭,就見他手裡拿著她的披風,像是沒看見江深似的,徑直走到她面前道:“你出來怎麼也不多穿點?”
身子已經冷得有些僵硬,徐初釀感激地朝他一笑,接過披風裹上:“走得急了些。”
“先隨殿下回暖閣去吧。”赤金道。“剩下的交給我。”
這話說得親暱,彷彿兩人已經是有多年默契的夫妻,江深沉了臉看向徐初釀,後者竟也沒拒絕,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算什麼?
冷笑一聲,江深別開頭,突然覺得心口好像被人紮了個口子,冷風帶著刺直往裡灌。
他來這一趟幹什麼啊?人家壓根沒事,有事的是他而已。
懷玉拉著徐初釀回屋,見她神色凝重,便問:“還是放不下?”
“不是。”徐初釀抬眼看她,“我是在想,他看見了你的肚子,會不會回去告訴君上。”
廢話,肯定會啊!懷玉往軟榻上一躺,也有些為難。按照北魏的規矩來說,只要是成親之後生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是要歸男方的。江玄瑾要是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跑來跟她搶孩子,她還真不一定能搶得贏。
頗為煩躁地點了點自個兒的肚皮。懷玉道:“都怪我最近吃太多了,要不然這肚子也不會這麼大。”
“大夫說了,補得好肚子才會大。”徐初釀搖頭,“您該吃的還是得吃。”
至於要怎麼才能讓江深不開口,她可以想想辦法。
清弦和赤金一起把江深安頓在了客房裡,江二公子一直黑著臉,躺上了床就一聲不吭地閉了眼。
眉梢微動,清弦突然問了赤金一句:“你今日去放糧口了嗎?”
赤金搖頭:“最近天氣冷,那裡風大,就不去了。”
“嘖,怕冷的是徐姑娘。又不是你,怎的她不去你就不去了?”
廢話,徐姑娘不去,放糧口壓根就不放糧,他去幹什麼?赤金白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哎,你順便去帶碗湯給徐姑娘,看她冷得夠嗆。”清弦道。
不疑有他,赤金應了一聲就跨出了客房。
清弦眼裡滿是笑意,回頭看了看那閉著眼都還捏著拳頭的江二公子,心情甚好地拍了拍手:“有什麼需要。再跟外頭的人說。”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雖然說了不一定有用,但總比不說好。”
這等怠慢的態度,看得霜天直皺眉,等清弦一走他就蹲在床邊道:“公子何苦來這裡受氣?”
江深閉眼沒答,腦海裡全是剛剛徐初釀站在赤金面前那乖巧的模樣。
嫉妒是什麼東西?他覺得醜陋,所以從來不允他後院的女人有,誰嫉妒吃醋,他就趕走誰。
可現在,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