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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再說什麼,只見得李夫人“哇啦”地在石凳旁吐了一片,只不過人人都注意她這裡,沒人發現她有異樣。
她心頭一陣亂跳,安撫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腹部劇痛,腸子更像是刀割一般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啊!”
朱衣是在廚房裡打下手出身的,廚房裡的東西動輒百斤,她力氣大得很,一隻手勒住袁貴妃脖子,一隻手用冰錐抵著她的喉嚨,袁貴妃嬌弱又四十有餘,自然比不得朱衣,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
如今她腹部劇痛,更是恨不得彎下身子捂住肚子,卻被朱衣拽著,只能疼的直叫喚。
聽到她的痛呼,朱衣暢快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這賤人也有今日!你不是問我那糖為何發苦嗎?呵呵,那糖裡,熬著廚房裡藥老鼠的飴糖!這熱冰是不是很好吃啊?我足足收集了三個月,才收集了這麼多飴糖呢!”
聽到她的話,所有的宮人都嚇傻了,西寧伯夫人趕緊抄起手邊的茶水給李氏管了下去,一時間,只聽得見李氏劇烈咳嗽的聲音。
現在局面是真正陷入了僵持,如果逼近,朱衣一定一冰錐扎死了袁貴妃,如果不逼近,袁貴妃中了毒,既沒有催吐又沒有急救,也要活生生拖到毒死。
西寧伯定下心神,暗自慶幸她從不用冰,逃過了一劫,那邊李氏經此大劫,已經虛弱無力地滑倒在地,也沒有人關心她的死活。
她嘆了口氣,認命地過去抱住李氏的頭,在她的脈上探了探。
死是沒死的,可情況也不算好,脈搏很弱。
三人之中唯有她沒有中毒已經很有嫌疑,如果她猜想的沒錯,今日她是出不了宮了。
沒一會兒,喧鬧的聲音傳出,應當是禁衛軍出動了,袁貴妃此時已經痛得暈了過去,身子完全靠在了朱衣的身上。事情一出,蓉錦就差人去請孟太醫過來,也不知為何,禁衛軍都到了,孟太醫卻遲遲不至。
她是隨身伺候的女官,袁貴妃一旦這樣出了事,她也逃不過去。就算她心裡怎麼恨她涼薄,希望她倒黴,也不希望她現在就死了。
那朱衣又拖了一會兒,看冰錐的尖頭已經融化,再見袁貴妃已經人事不知,知道毒已經發了,慘笑一聲,跑開了冰錐,引頸就戮。
見她丟開了冰錐,四周膽大的宮人們紛紛一擁而上,將朱衣壓倒在地,待到禁衛軍一來,就被捆成了粽子。
這個時候,太醫們才急忙趕來,趕來的卻不是孟太醫,而是另一位太醫局裡德高望重的太醫。
原來孟太醫輪到今日休沐,昨日宮門落鎖之前就出了宮。他在京中只有一處小宅,又沒有家人,平時休沐很少出宮,其他人也就沒想到這次休沐他居然會回家去。
蓉錦對孟太醫抱有私心,哪怕能多見他一面都是好的,袁貴妃但凡有個頭疼腦熱,蓉錦都假公濟私去請孟太醫。袁貴妃也確實除了孟太醫不放心別人,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終於有了今日的陰差陽錯。
如果蓉錦僅僅是去請太醫來,太醫院裡的醫正大概要來一半,只是蓉錦差人請人時不知道袁貴妃中了毒,便指定了叫孟太醫。
孟太醫不在宮裡,太醫院一邊請人去宮外召孟太醫回宮,一邊看哪位太醫在院中當值,那小宦官怕辦錯差,指定了要等孟太醫,耽擱了一些功夫見孟太醫不能來,心中害怕,才又拉了一位老太醫過來。
是以等老太醫過來的時候,袁貴妃臉色都已經發青了,一旁的李氏情況雖差,但卻比袁貴妃好的多。
“一步倒?這不是宮中對付鼠害的藥嗎?”
老太醫一診脈,嚇得身子一顫。
宮中毒老鼠有講究,決不能讓老鼠跑出幾步,將□□和髒東西帶到其他地方,所以□□務必要烈,劑量要準確,人吃了沒什麼事,但是老鼠不能走一步,必須死在當場。否則老鼠受痛還有餘力亂跑,咬了其他人的話,就變成了大事。
非但如此,鼠藥都要太醫院專門的人管理,毒老鼠甚至還有專門的醫官負責,管理之嚴,超出眾人想象。
春季是鼠患多發的季節,老鼠產仔,一生一窩,這藥春天配的就多寫,這位老太醫一見袁貴妃是中了此毒,還以為太醫院藥物管理不力,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雞飛狗跳間,西寧伯夫人抱著李氏,壯著膽子開了口:“這位太醫,京兆尹的夫人也中了毒,看起來沒那麼厲害,能不能……”
太醫偏過頭,看了眼李氏,搖了搖頭。
“……我得等同僚來,我不善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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