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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跑,三兄弟的體能就立刻看了出來。
大皇子雖然個子矮,但跑起來卻不慢,腳步也算穩當;劉凌人高馬大,又學過武,跑的優哉遊哉,即不超過老大,也不掉到後面;二皇子劉祁後發卻沒有先至,遠遠地墜在後面,氣喘吁吁,連莊揚波都比他跑得快。
“老二,你體力不行啊!昨夜是不是壞事做多了!”
老大跑著跑著,還能回頭調侃。
老二倒是很想回罵,但實在沒有力氣了,只覺得吸進去的風都像是刀子在割著他的肺,再看看劉凌大長腿跑的輕快,只能在心中亂罵一通。
就這般氣喘吁吁到了宣政殿不遠之處,幾個少年立刻在宮人們詫異的眼神中停下腳步,趕緊整理衣冠,平復氣息,唯見劉祁拖著兩條腿一下子蹲倒在眾人面前,不想再起來了。
“二哥趕緊起來,這樣等下真走不動了……”
劉凌上前攙扶。
“魏坤,把老二架起來,讓他在你身上靠一會兒!”
劉恆發號施令。
魏坤面如常色地扶起劉祁,劉祁將他伸出去的手一打,冷聲喝道:“不必,我在老三身上靠一會兒!”
說罷,他扶著劉凌的身子,慢慢站了起來。
一旁的劉恆面色有些難看,但大概從昨夜起氣氛就變了不少,所以難看的臉色一瞬後就恢復了正常,只是看著宣政殿門口發怔。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大臣們特別多?”
他們離宣政殿外的廣場還有些距離,但已經可以看清楚了。
聽到老大的話,無論是劉凌還是靠在他身上的劉祁,都露出認真地表情看了過去。
大部分時候,大臣們是各自為政,在等候早朝的時間裡都是各忙各的,除非上下級關係或者感情特別交好,否則不會主動去找人攀談,以免落人口舌。
只除了一種情況。
“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劉祁臉上露出了慎重的神色。“難道這些大臣要聯名上奏?”
“沒聽說最近發生什麼,今年似乎也沒有哪裡發了洪水……”劉恆摩挲著剛剛長出來的胡茬。
“春闈結束了……授官也結束了……邊關沒聽說有戰事……”
“反正我們是在聽政,聽一聽不就知道了。”
劉凌見二哥終於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慢慢移開了身子。
“說的也是,我們又不能理政!”
老大失笑。
“還是老三心寬。”
劉祁看了眼劉凌,也露出了笑意。
不是他心寬,他既然不關心那個位子,又何必為它勞心勞力?
這個弟弟,日後恐怕是個“閒王”的料子。
三個兄弟並肩往宣政殿而去,身後跟著伴讀,戴良、魏坤和莊揚波一到殿前,就被三位皇子支使著去各自的父兄那裡打探訊息,他們三人在殿門前一站,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卻沒有聽見什麼。
自從他們來了,這些大臣們就停止了竊竊私語。
往日裡,什麼國政他們都不會避諱著他們,有時候為了在皇帝面前露臉,他們還會大發議論,刻意讓他們聽到。
而現在……
這讓三個少年心頭都升起了一絲不安。
早朝依舊按部就班,中規中矩,因為某個原因,三個少年昨夜都沒休息好,聽著東邊西邊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眼皮子一陣一陣發沉,全靠意志力強忍著才沒有昏睡過去,在朝堂上丟臉。
“……夏季多雨,工部請各地勘查河工。”
“准奏。”
“陛下,宗正寺有本!”
隨著呂鵬程的聲音響起在朝堂之上,無論是劉恆、劉祁還是劉凌,都統統警醒了過來,滿臉愕然地向著九卿的方向看去。
這位宗正寺卿一直是不言不語的,宗正寺也本就不是什麼要職,早朝時只要在場就行,不發表意見也沒人注意。
但宗正寺一旦開口,那就一定是和宗室皇族有關。
坐在御座上的劉未眯了眯眼,眼睛裡露出危險的意味,向著堂下的呂鵬程望去。
呂鵬程並不和劉未有眼神接觸,微微躬下身子,避過了他的視線。
“哦?呂寺卿有何事上奏?”
劉未的手指在案上輕輕敲了敲,長聲而問。
“啟稟陛下,如今大皇子已到舞象之年,二皇子也年紀不小,宗正寺為保代國血脈延續,不得不提出建議,希望陛下能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