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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鬱結在心、神魂不附的脈相,做不得假。
孟太醫不知道大皇子是遭受了怎樣的打擊,才會使他如此愛潔成癖的一個人,竟能忍受一醒來之後便溺在身的情況。
正是因為他做出便溺在身這種不可能出現的情況,伺候他慣了的那群宮人才覺得這位大皇子是真的腦子壞掉了,成了一個活死人。
死亡,真的是能讓人迅速長大的一種法術。
孟太醫甩了甩頭,開始思索著該怎麼將這種局面化為對自己有利的一面,又如何能把宮中的水攪得更渾。
劉凌不上位,張茜出不了冷宮。可攔在劉凌之前還有三座大山,要想一一除去,實在難度不小……
罷了,等用完了李明東,把他先處理了再說……
***
紫宸殿內有一座“樂室”,原本是在皇帝辦公之餘讓皇帝放鬆一二,享受歌舞的地方,但悾�鄄話�櫛瑁ㄊ導噬鮮遣話�磺幸�ㄇ�氖慮椋��降塾衷�謎餳渲郵也毓�沉���餳淅質冶慍閃俗襄返罾鏌淮Ρ幌兄玫乃�凇�
如今,裡面的樂器早就被清理到了庫房,諾大的宮室空空蕩蕩,僅留下不曾除去的毛皮地毯,但因為多年來無人打理,地毯上積灰厚重,顏色也已經褪去了鮮亮,更顯得荒涼罷了。
就在這間長期沒有人逗留的“樂室”內,如今竟坐臥著兩個少年。其中一人臥倒酣睡在另一人的腿上,另一人靠牆而坐,屋子裡只能聽見睡倒之人細微的呼吸聲。
又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坐著那人的腿部實在不適,只好輕輕換了個姿勢,就這麼一動,便將另一個少年給驚醒了。
“嘶……這枕頭好硬。”
劉祁痛苦地吸了一口氣,撫著自己的脖子坐起了身子。“這下要落枕了………等等?樂室有枕頭?”
劉祁慌亂地抬眼一看,只見滿臉痛苦之色的魏坤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藉著牆壁的支撐開始小心地活動筋骨,忍不住面色一紅:
“對不住,昨天半夜被驚醒,到了清早就犯困,不知道怎麼就睡在你腿上了,大概是滑下去的……”
魏坤沒說他先開始靠睡在他肩膀上,他覺得實在彆扭,才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只小心地活動著自己的右腿,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
“無妨。”
“父皇說是去上早朝,回來後再來問話……”
劉祁也站起身,活動著手腳和脖子。
“現在什麼時辰了?下朝了嗎?”
“大約寅時剛過。”
魏坤走到門前,看了眼自己插在窗縫裡的木簪,回答劉祁。
“你怎麼知道的?”
劉祁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
“外面天還沒亮呢!”
“月亮也有影子。”
魏坤沒解釋他為什麼知道,只是很肯定自己的判斷。
“寅時剛過,那父皇才剛剛上朝……”劉祁呼了口氣,情緒低落地開口:“真是無妄之災,我明明是一時心軟……”
“殿下果然出事了。”
魏坤臉上有些不安。
“不知情況如何。”
“我發現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劉祁突然升起了招攬之心,“聽說你原本想去投效邊關的?你究竟怎麼想的,邊關有什麼好去的,在京中做一個朝臣不好嗎?”
魏坤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著門外。
門上糊著的紙張上並沒有顯現出人的倒影,可見門外連看守的人都沒有。
他拔下發簪,插回頭上,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拉開門。
門果然是應聲而開,外面沒有侍衛也沒有看守,只有幾個大概是巡夜的宮人提著燈籠在宮道上行走,隱約可以見到一點光亮。
皇帝甚至不擔心他們跑了,是不是表示他將他們召來,又留在這間僻靜的樂室之內,並非出於惡意或者想要治他們的罪?
可防守如此疏忽,難道就不怕有人趁機行刺嗎?
魏坤如此一想,眼睛立刻從樂室四周掃過,精神也繃的死緊,注意著每一處防衛的死角……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劉祁愕然地看著魏坤四處檢視,奇怪道:“紫宸殿是我父皇起居之所,整個殿中固若金湯,連只鳥都沒辦法隨意飛進來,你在找什麼?難道是在出口嗎?我可不想出去!”
“您多慮了。”
魏坤重新關上門,返回樂室。
也是,也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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