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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
聽到呂鵬程的話,劉未勃然大怒。
“冷宮裡住著的都是罪人,怎麼能隨便放出!”
“可是……”
呂鵬程還想再努力一把。
“此事休要再提!劉凌長得像高祖,毋庸置疑,方孝庭隨口扯出幾句汙言穢語想要抹殺自己的罪責,你們不去追究方孝庭的問題,卻不依不饒質疑皇室血脈,與那些藉機生事的叛賊有何不同?”
劉未眉上青筋跳起。
“何況蕭太妃早年就已經瘋癲,根本就不能出現在人前,你是想要嚴肅的朝堂變成讓人笑話的地方嗎,嗎?”
聽到劉未的話,殿下的人都忍不住一怔。
皇帝的話說的太急,但還是很清楚的,只要耳朵沒有問題,都能聽得見皇帝最後一個字說了兩遍。
倒不像是口誤,也不像是情急之下結巴,倒更像是……
舌頭打了個卷?
劉未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對,一拂袖子就要送客。
“好了,朕還有許多公務要理,如果你們還是因為這些無稽之事入宮,就不要再進來了!”
“把外面的不肖子給朕帶走,不要留在外面髒了朕的地,地!”
?!
劉未感受到舌根的僵直,心頭猶如雷擊。
***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劉未現在就是這樣的感受。
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他現在只要一發怒,舌根就一定僵硬的不行,舌頭也沒辦法控制,經常會出現結巴的情況。
但若要說多嚴重,也是未必。
他不敢召太醫院其他太醫來看,好在還沒下手把李明東弄死,便命人宣他來診“平安脈”,把發生在他身上的情況說了出來。
這一說,李明東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劉未是何等城府之人?一見之下便知道其中必定有貓膩,三兩下便把事情詐了出來。
當知道可能是自己用藥量太大、時間太長引起的後遺症,劉未倒是放心了。
如今四處已經在風風火火地抓捕方黨之中,朝中幾乎也聽不到什麼反對的聲音了,偶有幾個宗室蹦躂,一無權,二不是藩王,幾乎都是景帝、悾�凼逼詰男值苤�螅�猩⒆謔葉�眩�宰永鎰鱟糯呵鉲竺危�膊慌擄炎約撼猿潘饋�
他當場差點杖斃了一個,也沒見誰真的就和他死磕到底。
說出去,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既然這些都不足為慮,等春耕和恩科之事忙完,這藥就可以停了。之後再慢慢養身子,正好可以鍛鍊劉凌。
如此一想,他倒把李明東的命暫時先留下了,畢竟真要治病的時候,還是得有個自己人。
他想的倒是很簡單,可形勢總是朝著不盡如人意的方向發展。
先是金甲衛中出了事,有一個金甲衛在宮中休憩時說了夢話,說自己殺了皇子,罪該族誅云云,驚壞了一屋子裡的同僚。
金甲衛在宮中值守,但並不在宮中操練,只是每日換防,有的金甲衛家不在京城的,自然就在衛寮裡休息。這衛寮多則七八人一鋪,少則三四人,左右都是同袍,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這說夢話的金甲衛,正是那日跟著蔣副將一起去綠卿閣的百人隊之一。由於劉統領領著的人辦事不利,又折損了不少,蔣副將反倒得以出頭,讓這些跟著蔣副將、有共同秘密的衛士們也跟著水漲船高,可以從八人一間的屋子分到三四人一間的屋子裡。
但他們畢竟殺了一個可能是先帝子嗣的人。金甲衛與其說是效忠於皇帝,不如說是效忠於這個皇室的正統繼承人,外面傳揚劉未的血統存疑,傳的是沸沸揚揚,金甲衛們自然也有不少知道一些風聞,心中本來就煩躁。
再加上蔣副將那天做的事太過乾脆利落、動手動的太快,許多人覺得不妥,可一來來不及阻止,二來蔣副將說的也在理,只好強忍了下來。
但凡秘密,你反覆強調不要說出去,更讓人有傾訴的*,這一群金甲衛也是如此。
心中壓著這樣的秘密,偏偏三皇子劉凌那天被帶出冷宮之前還特意問起了那個傻子,讓這些金甲衛更是害怕。
這位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儲君,而那個出了事的,卻有很大可能是他的叔伯之類,也許他從小在冷宮裡長大,和這人還有些感情……
他們一起殺了那傻子,紙包不住火,日後總有秋後算賬的時候。
弒殺皇族,在普通百姓便是死罪,而對於必須對皇室保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