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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劉凌急忙提起筆拿起紙,不緊不慢地背誦起來。
“蒺藜火藥,焰硝二斤半,硫磺一斤,粗炭末五兩,瀝青二兩半,乾漆二兩半,竹菇一兩一分,麻菇一兩一分,桐油二兩半,小油二兩半,清油二兩半。放置鐵刺,遇火炸裂,尖刺可傷人……”
隨著宣政殿書房內女人好聽的聲音緩緩響起,劉凌奮筆疾書,因為心情激動,握著筆的手都在劇烈的顫抖,鼻尖上也滿是汗珠。
這一刻的意義,除了無異於黃帝得授天書,也像是給劉凌注入了一劑強心針,透過這位神仙的口,傳達出一種訊息。
“我並非失道之人,也沒有做錯什麼,而是神仙打架,禍及凡人。”
他筆酣墨飽,意氣風發。
“爆裂火藥,焰硝二斤半,硫磺十四兩,窩黃七兩,麻菇一兩,乾漆一兩,砒黃一兩,定粉一兩,竹菇一兩,磺丹一兩,黃臘半兩,清油一分,桐油半兩,松脂十四兩,濃油一分。遇火爆響,猶如天雷,伴有劇烈濃煙,可以惑敵……”
“如今我撥亂反正……”
他筆走龍蛇,劍拔弩張。
“毒煙火藥,川烏、草烏,南星,半夏,狼毒,蛇埋,爛骨草,金頂砒,牙皂,巴霜,鐵腳砒,銀繡,乾漆,乾糞,金汁,石黃各一……”
“成了!”
劉凌擲筆大笑。
看他還世間一個……
朗朗乾坤!
☆、第185章 殺熟?殺生?
青州邊界。
方順德的嘴上起了一大串泡,臉上也滿是菜色,不過短短几年的功夫,他保養得當的面容已經是老朽乾枯,頭髮也已經花白,和當年在京中那個春風得意的“方老爺”再不可同日而語。
他的兒子方嘉在他下令秘密將死人做成肉乾的時候就憤而出走,也帶走了他自己的幾個兒子。方順德派出不少人馬去追,都沒有追到,想來他早就有了去意,而且已經安排多時,所以一旦離開,就毫不牽掛。
加上之前送去書院卻在半路失蹤再沒有聯絡的孫子,方順德仔細想想這幾年來的日子,可以稱得上四個字:
——眾叛親離。
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只要再拖一陣子,再拖一陣子……
“老爺,方大將軍傳回來的訊息,說是臨近幾州的州府開了城門收容逃難的災民,又在城外設了粥廠,訊息一出,青州膠州兩地的人逃得厲害,現在連軍中都有些控制不住局面了,每天夜裡都有南逃的……”
方順德的心腹見到主子一嘴的泡就不想上去觸黴頭,可又沒人願意接這爛差事,只能硬著頭皮上。
果不其然,他話一說完,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嘎啦嘎啦的咬牙切齒聲,沒一會兒,方順德冷笑著開口:“跑?往哪兒跑?既然他們不想活了,就別活了,告訴祥兒,逃兵全給我殺了做肉乾!”
這話實在太過血腥,那心腹喉間一陣作嘔,卻只能做出一副面色如常的樣子連忙點頭,帶了他的口令下去。
待自己的心腹走遠,方順德口中一陣攪動,突然“呸”地一聲,吐出了一顆帶著血沫的牙齒。
原來之前他聽到訊息的時候,心情大為忿恨之下,竟咬鬆脫了一顆牙齒。
他原本年紀就大了,北方接連兩年大旱,莊稼和蔬菜半點不生,今年冬天更是連野草都恨不得都啃了,長期沒有食青除了讓他滿嘴是泡,面色蠟黃,牙齒還經常出血,鬆脫,但他身為主帥,一直隱忍不語,等到心腹走遠了,才敢呸出那一顆被自己活生生咬脫的牙齒。
之前那心腹所說的“方大將軍”是方宜君的長子方祥,方宜君和他一起死在密道里,可除了一些死士,沒人知道方宜君是死於他手,方家上下皆以為方宜君是斷後時被皇帝派來的人馬追殺而死。
方順德和其父是一個型別的人,殺了方宜君,卻依舊善待方宜君的後人,對子侄堂孫比親子親孫還要妥當,方祥當時沒有入京,留在膠州料理其父的“生意”,聽聞父親遇難,伯父帶著自己一家老小並妹妹等人逃出京中,心中大為感動。
在家中無主又大難臨頭之時,方祥變賣家財,將其父這麼多年經營下來的一切都託付給了伯父,自己則一心一意帶著手下人馬為方順德攻城略地,誓要殺入京中為父報仇。
方宜君若泉下有知,一定會氣的爬出墳墓,然而世間沒有如果,他也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為虎謀皮,活生生斷送了一家的生路。
當初大旱之下遭遇饑荒,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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