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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扮豬吃老虎,其實他厲害的緊?他這麼一番插科打諢,江鳳娘自是不必死了,皇帝也不用背上一個“逼死”官宦之女的名聲。
幾個女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向戴良看去,卻只看到一張血糊糊的臉,頓時駭了一跳。
幾個女孩們見他這幅可怕的模樣,一個個忙不迭地轉過頭去,心中有什麼想法,看著那張臉都想不下去了。
真是狡猾!
他一定是“扮豬吃老虎”,一定是!
…
且不管女孩子們想些什麼,劉凌見沒鬧出人命,也算是鬆了口氣。
這時候姚霽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看著他旁邊的戴良一副好笑的表情,待扭頭看向劉凌時,眼神已經變成了探究。
古人有很多東西是不及未來之人的,但有一樣東西,她在自己的時代聞所未聞。可如今她已經見了好幾次了,無論是劉凌快的肉眼都看不清的那一腳,還是後來那中年宮人手中射出的白色綢帶,都讓她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劉凌,你是不是會武功?是不是有內力,能飛簷走壁?”
姚霽只在文學作品和影像作品中見過這種東西,但她到了古代當“導遊”之後也沒見過幾次什麼武功,縮骨功和易容術倒是見過一次,對這個越發有興趣。
劉凌沒想到姚霽會對這個好奇,他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自言自語,只能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
姚霽眼睛頓時一亮。
“太好了,日後有機會你要給我說說武功的事!對了,那兇手是……”
她正準備和劉凌說兇手是誰,殿中卻傳來一句帶著遲疑地質問。
“江姐姐一心尋死以證清白,恐怕不是兇手,那兇手莫非是當時也不在場的戴姐姐不成?”
這話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向著戴盈盈的方向看去。
薛棣和沈國公府有舊交,也曾見過這位少女幾回,印象中是非常守禮安靜的女孩,聞言眉頭一蹙,向著提出質問的姑娘看去。
這女孩是宋州刺史的幼女,家中也是侯爵府出身,長得倒是漂亮的緊,只是下巴過於尖銳,看起來有一股刻薄之氣。
所以說相由心生,這時候說這種話,是要再逼死一個人啊……
薛棣在場的時候,戴盈盈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放在他身上,如今又多了一個劉凌。
她自覺自己這樣不太好,可她這春心卻是自己沒辦法控制的,只能一邊痛苦自己居然“三心二意”,一邊期冀著兩個男人都能關注到她。
她要的可不是這種關注!
戴盈盈見到江鳳娘被人懷疑時心中還有些慶幸,因為她那日確實不在隨侍的宮女身邊,也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今怕什麼來什麼,怎麼都繞不過去的坎兒就這麼過來了。
“我,我我沒有……”
戴盈盈心中一慌,臉色頓時煞白。
“我那時候見了一個人,她可以作證的!”
“咦?”
“她私下能見誰?”
“誰?誰那時候不在的?她不會說她也和盧婉寧在一起吧!”
一時間,竊竊私語聲不絕與耳。
戴盈盈越聽越是害怕,尤其劉凌突然以一種又是失望又是痛惜的表情向著她們看了過來,讓她心中慌亂不已,她看了看劉凌,又看了看劉凌身邊一言不發的薛棣,眼淚突然洶湧而出。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兇手不是她!”
姚霽見這個女孩被逼得只在哭,還不如決絕的江鳳娘,幽幽嘆了口氣。
“兇手根本不是汀芳殿的人,我那時看到……”
“你們不必再懷疑其他人了,兇手在此!”
一聲厲喝之後,兩排宮娥簇擁著一位身著朝服的端莊老婦人進了汀芳殿。
“薛太妃!”
劉凌吃了一驚,連忙迎了上前。
“朕剛剛還在想,為何張太妃到了,您卻沒到;您可是有什麼線索,所以耽誤了?”
這走近一看,劉凌更加吃驚。
薛太妃是一個素來最要“風骨”的人,無論是落難之時還是富貴之時,渾身氣度一望便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劉凌甚至從未見過她失態的時候,哪怕火燒冷宮那日也依舊將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才肯去見來救人的侍衛。
可如今薛太妃眼眶通紅,眼中滿布血絲,連鼻子都微微泛紅,明顯大哭過一場,哪裡有平日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