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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呢?總不能天天不洗澡,一直臭下去吧?
還有這位秦王,據說等糧草補充完了之後是要去秦州接管秦州王府的,如果她被他們帶去了秦州,少則幾年多則半輩子都要陷在其中,不是被當成亂臣賊子就是當成牆頭草,這輩子也就等於毀了,思來想去,實在是喪氣。
偏偏這和她同屋的男子長得倒是一副清秀文弱的樣子,但性格實在是古怪,尤其是他那個下人,不分尊卑又多嘴多舌,怎麼看都不像是哪個大家培養出來的伴當,倒像是市井無賴一般。
今日這事,她原本是不準備管的,畢竟她不是什麼愛多管閒事的人,自己也有一堆麻煩,可如果真讓他自盡了,保不準自己就要被拉去問話,想要好生生做個透明人的想法也要泡湯,只能硬著頭皮伺機待發,準備奪下他自盡的“兇器”。
哪知道這兩人議論的事情太過可怕,無論是皇帝駕崩,還是如今這府裡的“秦王”是假的,都讓她太過吃驚,不由自主露出了馬腳來,才落得現在被人逼迫進退不得的地步。
果不其然,聽到自己指控他拿著金簪一天到晚表情嚴肅,原本還拉著他手的那個叫趙丹的隨從立刻大驚失色,驚叫出聲:“少爺,他說什麼?您身上藏著金器想要自盡?吞金自殺用的是金粒,那麼大的金簪可是吞不下去的!”
看看看,看這伴當多蠢!誰會吞金簪自盡?!
到底哪個不像話的人家會用這樣的伴當?真是有辱門風!
聽到趙丹的話,劉祁嘆了口氣,白著臉搖頭:“我只是留了個物件自保,沒想過自殺。我們家的家風嚴謹,是不准我們自己放棄性命的。”
趙丹也只是故意轉移話題,想讓劉祁不要想太多,插科打諢了一會兒,拽著劉祁絮絮叨叨,沒再管身邊的“田湛”。
等等,不是自殺,那就是……
田珞臉色更難看了。
“你是想刺殺秦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秦王出入動輒一二十人保護,莫說我們這樣被強行請來的絕不會得到信任,就算他有朝一日信任了你,你也想不到出手。”
她話音剛落,劉祁就面無表情地看向她,眼神裡滿是激憤和痛苦,竟逼得她說不下去,只能轉過頭去。
“罷了,你我本是萍水相逢,言盡於此,也算是全了同室的情誼。只是你在動手之前,請想想你的伴當,再想想我,算是積德吧,我全家老小還都盼著我有朝一日能夠脫困回去,萬一要被當做同黨死在這裡,也算是我造化不夠。”
她越想越是心傷,原本心中就忐忑不安,這同居一室的也不像是個安分的,何止是沮喪,都恨不得把那金簪搶下來自己捅了自己算了。
劉祁大概沒想到田珞把話直接說破,一時怔愣住,就這怔愣的一會兒功夫,田珞已經拂袖而去。
“您真這麼想?我的天,您以為沒幾份膽量和功夫,敢冒險當‘秦王’?”趙丹壓低了聲音,急的直拽劉祁的袖子。
“那可是滅九族的事情,身邊放幾十個人都是少的!您就歇了這個心思吧!”
劉祁一日之內受到幾次衝擊,先是父皇駕崩,又是被人說破心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眼看著搖搖欲墜,都快站不住了,還是趙丹扶著才回到了房。
那一夜劉祁是怎麼過的,可想而知。
偏偏老天殘忍,第二天一早,馬刺史府裡的下人就給他們這小院送來了孝衣,上衣下裳俱是最粗的生麻布做的,只是看得出趕得匆忙,兩件大小都不合適。
送來的下人還囑咐他們儘早穿著,稍晚點有人領他們去秦王為先帝設立的靈堂哭靈,算是在這裡也要為君王戴孝。
見到下人催促他們趕緊換衣,劉祁倒是不囉嗦,當場就脫下了一身外衣,換上了粗麻衣,只是田珞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地說:“我們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諸侯藩王,為何要換這斬縗之服?”
這般重孝,原本就不該是他們這樣的人穿的。
“小的要是知道,小的就不是個下人了。既然秦王殿下吩咐,您就趕快換上吧!”
那下人嘴上恭敬,眼神中卻頗為不以為然。
“您倒是快穿啊!還是您想讓小的伺候您?”
田珞被說的臉色一黑,惡狠狠接過衣衫,自發換了起來。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是劉祁那麼幸運,準從家裡帶小廝的,她又是女扮男裝,更不方便帶伺候的人進來,什麼事情都只能自己動手。
只是粗麻布本就粗糲又單薄,這孝衣又是趕著做的,大概是想著劉祁小個子,把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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