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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外面送信之人進殿將信一讀,劉凌和岱山都怔了一怔。
“你說什麼?秦王在慶州俘虜了假秦王,一路往秦州去了?訊息可切實?”
劉凌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抓過那張信函,待看到末尾處印有秦王和飛騎大將軍印,心中已經信了三分。
“可還有其他訊息?”
“有有有!這是秦王殿下的親筆手書,透過樑州驛站送過來的!”
那舍人連忙又奉上一封信函。
劉凌接過信函,展信一抖,見到熟悉的字跡,眼眶不由得一熱。
三兄弟裡,老大痴了,老二失蹤,他登上帝位雖然還算順利,可他心裡明白,私底下大臣們的議論是少不了的,正因為他這帝位來的太過順風順水,巧的讓許多“聰明人”都不相信。
陳家說他“弒父殺兄”,其實許多人也都這麼認為,只是不敢說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人擅自揣摩他的心意,從不敢在他面前說起肅王和秦王的事情,甚至對離家許久的李克也隻字不提,權當這些人是消失了一般。
直到今日裡拿到這兩封書信,劉凌心中一股鬱氣才慢慢吐了出來。
“來人,宣門下侍郎莊駿、六部尚書進宮!”
“是!”
劉凌宣這些人進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很多大臣正在用晚膳,嘴巴都沒擦就被宮中來人召了出去,急急忙忙換了官服就往宮中趕。
朝中大員住著的地方都相去不遠,這有心之人一看,就知道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否則皇帝也不會在這點上把人急急忙忙召走。
這些大臣心中想的也差不多,一進了殿中,例行行禮完了,聽劉凌把事情一說,將兩封信一傳,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其中的曲折和巧合實在是已經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尤其是秦王落難流亡到慶州投奔慶州通判,卻被假秦王作為質子扣押那一段,僅僅從隻言片語中就能看出其中的兇險。
這劉祁在京中長大,許多大臣對他也頗為了解,印象中就是性子外冷內熱,有些拎不清方向的這麼一個人,如今見他出去一趟,居然有這樣大的膽量和決斷,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驚歎不已。
可驚歎歸驚歎,等劉凌詢問該如何處置時,一群大臣都啞了火,沒人敢提。
劉凌在死一般的寂靜中坐了一會兒,這才幽幽開口道:“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你們在想,先帝昭告天下,說秦王已死,說不得是已經放棄了這個兒子。朕如今登基為帝,真假秦王之事鬧得沸沸揚揚,誰也猜不透朕在想什麼,也許根本不願意見到秦王活著,所以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劉凌抹了把臉,滿是疲憊。
“你們不敢說的話,朕替你們說了。朕不但說了,朕還要告訴你們……”
他緩緩站起身子,用眼睛一一掃過低著頭的大臣們。
“先帝沒有放棄秦王,朕也沒有!”
***
秦州府地界。
早已經接到訊息迎出秦州邊界的秦州官員們,滿臉驚疑不定的表情。
年後沒多久,他們就收到了京中的諭旨,說是二皇子劉祁要來秦州就藩,望他們做好準備,自是早就已經打探過了這位秦王的訊息。
代國的藩王和前朝不同,藩王不但有爵位、有封地,還肩負著國難之時保家衛國的重任,所以一旦到了戰時,也可以便宜行事,歷代藩王的封地封去何處,便能看出皇帝對這位藩王的重視程度。
譬如說肅州那地方,看起來並非富庶之地,但西北地方地廣人稀,幾個州本來就不富庶,但肅州身處西域通商要道之上,又產馬匹和玉石,已經是西北最好經營的一個州府,僅次於涼州。
涼州衛戍西境,防衛西邊的胡夏,當年高祖曾留下祖訓,涼州不得封國,也就沒有哪一位王爺能夠在涼州就藩,肅州自然就是西邊最好的州府。
更別說肅州民風彪悍,男女皆可上馬控弦,真打起仗來,不見得弱於富庶之地的鄉兵,其實劉未對肅王,也不算太過絕情。
秦州也是如此,秦州地接巴蜀,位於關中地帶,人口眾多,民風淳樸,只是當地各族雜居,語言、風俗、習慣均不相同,又有專行巴蜀的富賈與世居於此的豪族盤踞此地,情況更是複雜。
在這裡為官的官員,不懂得如何“平衡”,自然是給人賣了還要數錢,當然也就不願意從京中跑來一位“秦王”,打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
偏偏皇帝將這位二皇子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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