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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坤肯定是不行的,哪怕他再可靠,那也是老大的人……
魏坤抱臂坐在一邊,冷眼看著劉祁忽喜忽悲,緩緩閉上眼睛假寐一番。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天已經亮了,樂室外來了兩個侍衛,直接傳喚走了魏坤,說是皇帝傳喚,只留下了劉祁一人。
劉祁坐在樂室裡,又累又餓,心中還惴惴不安,若不是樂室地上為了跳舞方便都鋪有厚毯,就這麼坐一夜,凍都要凍出毛病來。
就這樣一直渾渾噩噩忍到了午時,待他從夢想中清醒,卻發現一身朝服都未換的父皇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父……”
“你大哥昨夜暈死在蓬萊殿裡,方才醒轉。”劉未丟下這句話,直接打斷了劉祁的驚訝呼喚。
他低頭看著劉祁,接著道:“朕不知道你大哥是怎麼在那裡的,也不知他為何渾身是血,太醫說魏坤之前用你的宮牌去請過太醫,所以才召你們過來。朕剛剛從魏坤那邊過來,事情始末已經知道了……”
“父皇,兒臣借魏坤宮牌,只是擔心大哥的情況……”
“朕明白,朕叫你來,只是做給其他人看的。這樂室雖陰森,其實是整個紫宸殿最安全的地方,四周皆有暗衛在無人可見之處,這已經是先帝時期的佈置了……”
劉未微微晃了晃神,又重新提起精神說道:“既然將你帶到這裡,朕也不妨告訴你,朕準備動吏治這塊了!”
劉祁聞言一震。
“你也聽了這麼長時間的政事,應當明白吏部這邊有很棘手的癥結。以你外曾祖父為首的文官相互朋黨為私,已經阻礙了朝廷正常的取士和提拔人才之路,不動不行。朕雖動了方黨,但必定會保住你母親的性命,以待你來日榮養。你需忍耐再忍耐,不可學你大哥……”
劉未頓了頓,顯然對劉恆的情況心有餘悸,才有了今日這場長談。
劉祁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父親信任他,並不擔心自己向曾外祖父通風報信,而是將這麼大的事情告知他知曉;
悲的是天家無夫妻父子之情,自己的母親入宮這麼多年,竟是說舍就舍了,只能留下一條命,等待他日後成才才能過上好日子,又悲自己馬上就要被剪除掉最大的倚仗,而看父皇的意思,竟對此毫無補償之意……
難道非要他弱到只能依附著父皇而活,才能真正得手儲君之位嗎?
那樣的儲君,當了又有什麼滋味?!
劉未沒有注意到兒子的情緒波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敷衍地安慰著:“宮中日後動亂會越來越多,前朝後宮都有些變化,你們兄弟在東宮中一定要相互扶持,等朕將這些弊病處理乾淨,朝堂上才有你們兄弟施展抱負之地。所謂有舍必有得,你也不要耿耿於懷……”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像是不經意提起一般說著:
“如果你曾外祖父那裡有什麼地方不對,亦或者聯絡你要你做什麼……”
“你可以先應承下來,但之後一定要告知於朕。”
劉未表情慎重。
劉祁錯愕地張開了口。
“切記,吏治不清,則民不聊生!”
劉祁等了一天一夜,等到父皇對他說的是這個,忍不住心中大拗。
這是父皇在逼著他做出選擇了!
同樣的情形,三年前貴妃收養兒子之時,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甚至生出了日後就藩也不錯的想法……
可現在父皇這言語中的意思,竟是告訴他,他已經沒有退路,連藩王之路都不能再選。
劉祁咬的下唇生痛,直到嘴裡充斥著血腥之氣,方才認命一般跪了下去。
“兒臣……接旨。”
***
午時過了沒多久,魏坤被送來了東宮,說是皇帝體恤魏坤一夜未眠,安排他先到東宮休息一陣,稍作洗漱之後,才回宮返家。
劉凌估摸著,大概是魏坤氣色太差,人又疲勞,父皇擔心放回去要讓方國公一家氣憤擔憂,乾脆把他收拾收拾清爽了再回去,大約就是“看,我沒把你兒子怎麼樣”的意思。
好在早朝時有方國公求助,劉凌早已經吩咐東宮裡的宮人安排好了熱水和膳食,命人趕緊送去。等劉凌起身到了大哥的殿中時,得到的訊息是魏坤已經倒頭就睡了,他命人準備了的東西,竟是一樣都沒有用到。
劉凌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有些對魏坤心生同情,天子一句話,底下被折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