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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要在那山高水遠的地方生根了嗎?”魏乾難掩傷感之情地抹了把臉,頹喪道:“罷了,罷了,反正他的心願就是去邊關之地鍛鍊,肅州那地方,也算是邊關了吧……”
“朝廷不會埋沒人才,魏侍讀一向表現出色,說不定還有調任的一天。”劉凌自己也知道沒有說服力的安慰著。
“多謝殿下的誇獎,實在讓殿下見笑了……”魏乾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父親過了不惑之年才有我這小弟,從小他就是我把屎把尿給帶大的,比對自己的兒女還要上心,說是胞兄,其實和親爹也沒差多少了……”
劉凌明白地點了點頭。
“為人兄長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手足兒女能過的很好,最好是能出人頭地、能靠自己的一身本領行走於世,魏坤他從小心中就有自己的主意,我們管不了他,只是希望他能平安罷了。”
魏乾正坐著,對著劉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伏地之禮。“魏坤若去了肅州,我等是不可能違抗陛下的旨意的,只希望他日若有機會,殿下能把魏坤記在心上,能讓他得償夙願……”
“我不懂,我只是一個皇子而已,這種事,您不是該請求吏部尚書或是父皇才對嗎?”
“潛龍總有昇天之日,鳳雛也有長成之時,魏坤常說殿下不同常人,下官也只是希望能多一分希望罷了。”
魏乾說的十分老實。
“肅州哪有你說的這麼艱險!”劉凌啞然失笑,想了想,只能模稜兩可的說著:“如果日後能有機會,我又幫得上忙的,只要魏坤願意離開,我一定幫忙。我們好歹也是又同窗之誼的!”
“多謝殿下!”
魏乾大喜,連忙又行一禮!
如果父親猜得不錯,他這句請求,今後就是君子一諾!
不枉他如此煞費苦心!
劉凌應了魏乾的請求,又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自是不會在這花叢裡多待,否則等會兒劉祁迎了親回來,見不到劉凌,那這禮節也是行不下去了。
魏乾事情已成,偷懶也偷夠了,便以護送劉凌的名義也前往正廳,走到一半就被發現的禮賓院官員給拉走了,只能苦笑著先去處理公務,沒辦法再和劉凌套什麼近乎。
“這魏典客,似是個不簡單的人。”戴良搓了搓下巴,“您有沒有覺得他話中有話?”
“我也聽出來了……”
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篤定自己日後不凡,就不怕壓錯寶嗎?
“哎呀,這麼多人,應該是賓客跟著迎親的隊伍一起到了……”戴良跟劉凌回到前廳,一看到門內門外黑壓壓都是人,頓時頭痛。
劉凌比他還要頭痛,等下要替大哥行禮的可是他!
被這麼多人觀禮,只希望不要弄出什麼笑話。
見到劉凌從別處而來,立刻有眼尖的大臣看見,上前招呼起他來。平日裡劉凌上朝聽政,和這些大臣交流都少,最近宮中暗潮湧動,人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對劉祁和劉凌也越發感興趣,這裡許多人來,倒不是為了劉恆,而是向借個機會和這兩位皇子結交罷了。
一時間,劉凌被圍在各懷心思的官員們之中,和這個閒聊幾句,聽那個說幾句抱負,小心應對,處處留神,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另一邊,其他幾位大臣的談話也隱隱飄進劉凌的耳中,引得他心中對肅王妃的家人更加不滿。
“聽說之前納彩的時候,昌平伯府還弄出了笑話,你們可知道?”
“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當年不是由徐子勳繼承了爵位,將私產判給侄子,原昌平伯夫人的嫁妝由孃家拿回去嗎?最近才知道,原來昌平伯夫人的孃家上門來要過數次嫁妝,都沒有要到。徐子勳那位夫人的意思是怕長女的舅家挪用了昌平伯夫人的嫁妝,日後填補不上來,侄女出嫁時難看,索性就讓長女保管。前昌平伯夫人的孃家也是心疼外甥女,就允了,後來沒有再提嫁妝的事,結果那嫁妝也沒交到長女手上,你們猜怎麼著……”
“這還要猜?徐子勳得了爵位,要支撐一應公中,又沒私產又沒什麼像樣的官職,肯定是把昌平伯夫人的嫁妝挪著用了!”
“正是如此,徐子勳的嫡妻也是個狡猾的,沒敢動嫂子的首飾珠寶,也沒動昌平伯夫妻從小為女兒置辦的傢俱和大件物什,卻把那些良田和莊子給吞了,換了不值錢的薄田和年年虧損的莊子充數,以為肅王妃不知道。偏偏肅王妃也是個厲害的,從小就跟著母親管家,知道母親有的都是什麼田地,趁著昌平伯府不敢在這個關頭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