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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想要找回他來,才知道他是別地有名的騙子無賴,慣於敲詐勒索,於是氣的一病不起,差點死在那年冬天……”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張守靜蹙起眉,“太玄真人雖然不喜歡拘束,但從小苦慣了,卻不愛財,也不好享受,我師,師叔祖收他為徒的時候,他餓的要和野狗搶飯吃,如果得了那麼一筆橫財,怎麼會過的這麼潦倒!”
“而且太玄真人其實很有分寸,他那時知道自己雖然經歷荒誕,但是卻已經是對不住王大姑娘,決計不會再佔她一點便宜,更別說搶了她的首飾走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凌也想不明白。
“王家總不會說謊吧!”
“我也不明白。”張守靜搖了搖頭,“但我相信太玄真人……”
“我也相信王太寶林。”
劉凌孩子氣也上來了。
“算了,當年的事,我們又不是當事人,有什麼好爭的……”
張守靜連忙打著哈哈。
“其實後來太玄真人後來入了道之後,常嘆自己當年不管不顧跑了,太過虧欠王家女郎,也曾派弟子去王家打探過,得知王家大娘子已經出家做了女冠,改道名‘靜遠’,早已經不理世事。當年還是無塵子的太玄真人有心想去見她一面,了卻以前的宿怨,卻得之她修道的地方是元山本宗的天師道,便按下了最後一點心思。”
張守靜年紀還輕,也不明白什麼男女之情,說出來的往事,帶著一份輕飄飄的事不關己。
元山宗的天師道一向視泰山宗為叛逆,關係勢同水火,要是太玄真人上了門去,見不見得到靜遠道人不說,很大可能是被守山道人當踢山門的給打出來。
“她本就是豪門貴女,即使是出家,也遠比旁人要富貴的多,自然是拜入元山宗這種源遠流長的大門大派。何況她當了女冠之後,再沒有了旁人的指指點點,每年寄情山水,比困在山上教徒弟管事管的焦頭爛額的太玄真人要快活的多。過了幾年後,太玄真人也就放下了這件事,直到繼任了掌教,無塵子的道號也被上任掌教真人改為了‘太玄’……”
等聽完了張守靜說出的往事,劉凌再看不遠處施法的太玄真人,心中就有了些微妙的不平之氣。
張守靜和王家女素無相識,又和太玄真人朝夕相處,言語中自然對太玄真人有許多維護之意。
可世人對女子嚴苛,王大娘子當年以女子的身份行商理事,性格剛強,卻不代表不會被世人的眼光和言語所傷,否則她也不必弄什麼勞什子招婿了。
太玄真人痴傻之時卻得了她的愛慕,這世上又有幾個女人能做到下定決心和一痴傻之人相伴一生?
可太玄真人一醒來之後,竟惶惶不可天日,連句解釋都沒有,就這麼不管不顧地離開了。
劉凌見過靜安宮中不少的太妃,但凡能過的瀟灑豁達的,都是曾經沒有對皇祖父動過情的妃子。
如桑昭儀、馬姑姑那般,一旦動過心的,最後即使不是落入傷心欲絕的下場,也是幽怨一生,實在算不上什麼好日子。
太玄真人還能安然一生,只是偶爾對王家女有些虧欠之感,那是因為他對王家女有情之時正在“痴傻”之中,對他來說,王家女並不比陌生人好多少,就像是有一塊手帕,將腦子裡的情意全部擦了個乾乾淨淨,也有了藉口好逃離出去。
可對於王家那位出家修行的女冠來說,她真的能放下一切,走出去嗎?
劉凌又一次感受到了世人對男女的不公。
因為是女人,就該相夫教子、就該守在家中,一旦用於追求自己的情感又受了挫折,便只能落到終生被誤的局面。
而男人犯了錯,只要日後改了過,便是“浪子回頭”。等他洗心革面一番,出人頭地之後,往日做過的那些錯事,反倒成了他用於改正自己的證據。
這更提醒了劉凌,日後有關女子終身之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因為絕大數女人,根本沒有像男人一般“再來一次”的膽量和能力。
即使有,也會被各種束縛所禁錮,做不出其他選擇來。
劉凌忍不住遙遙地向著兄長劉恆的主院看去。
如今大哥也得了“離魂症”,甚至比當年的太玄真人更糟糕。太玄真人當年人是渾渾噩噩的,但至少只是有些痴傻,人還能自理,也能說話走路,可大哥就猶如木偶,對於外界一切毫無知覺。
如果他日他醒了過來,發現多了一個妻子,又身處肅州那陌生之地,會不會如同太玄真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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