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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疙瘩,態度也變得微妙起來。
人人雖然都希望和老謀深算的人做同伴,可這同伴如果存著的是隨時可以反咬一口的心,就不那麼可愛了。
劉未也是利用這種搖擺的心理,下達了一連串的政令,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讓戶部派出專使徹查各地糧倉的情況,問責管理糧倉不利的官員。
二月初,劉未又接見了有皇商資格的十七位商人,最終選定了八位,作為“候選”先任職皇商一職,打理各地的皇莊、牧場,以及內庫所屬的鹽井、銅、鐵等礦產等。
王七所在的“王家商行”,因為在經營西域商路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拿下了內府織造專營之權和牧場的經營權,代價是每年為皇家牧場提供優秀的種馬二十匹,牲畜的死傷數量不得超過十分之一。
這對王家來說並不算什麼苛責的條件,更何況真要死傷數量超過十分之一,他們也有辦法從其他地方買來牲畜補上,算是得了極優厚的資格。
劉未敢先動各地的糧倉,是因為兵部早就為了糧草的事情準備好了兵馬,只要哪裡的官糧出了問題,立刻就就近調動兵馬去查抄當地負責官倉的官員。如果有囤積居奇、中飽私囊者,一律抄沒家產,押送進京。
如今還沒有回來多少訊息,但京畿周邊糧倉的倉儲情況卻不是很理想,陳糧冒充新糧入庫的事情屢見不鮮,天子腳下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地方了,以至於很多天裡,劉未的臉色都是黑的。
二月初七,肅王劉恆的隊伍向著肅州出發了。
劉未並沒有虧待這個兒子,僅肅王府裡,就定下了上千人的隨員,其中還不包括護衛和家將的人數。
這近千人大多是僕役和伺候劉恆的宮人,也有工匠、幕僚和肅王府的官員。作為第一位封王的皇子,劉恆的規制已經抵得上先帝時期兩位年紀較長的藩王,和他曾是皇后之子,後來又是貴妃嗣子的身份倒也匹配。
肅王妃據說領著肅王在出城時對著宮中磕了頭,帶走了一把京中的土。劉未並未出面親自送行,只派了劉凌去。至於劉祁,自從“士子案”發了之後,他幾乎已經被劉未雪藏了。
劉凌曾私下裡思考過二哥被父皇厭棄的原因,思來想去,恐怕和那兩位士子走的是方家的門路獲得“薦生”資格有關。如果不是這樣,想來父皇也不會這樣生氣這件事。
如果是劉凌在私下結交了兩個有才能計程車子,又苦無門路出頭,恐怕會選擇向父皇舉薦,走“殿中直侍”的路子,就如當年戴良之父一般,未必不能奪得狀元,也算是為國舉士了。
這固然有自己沒有多少外力可以依靠的緣故,但更多的時候,身為皇子,也要多方考慮造成的影響。
如果向父皇舉薦,父皇自然會挑選合適的御史,詳細調查被舉薦者的出身和品性,即使出了問題,也不過是疏忽而已,但走了“薦生”的路子,擺明了是告訴天下人他情願相信自己的外祖父,也不願意相信父親會選拔他舉薦的人才。
也難怪會寒了父皇的心,徹底對他不管不問了。
如今據說禮部的官員都是繞著二哥走,猶如躲著瘟疫一般,而自己這邊的人卻是趨之若鶩,可見風向轉的有多快。
即使這種局勢是向著自己這邊倒,劉凌也不免感慨幾句,這京中官員察言觀色左右搖擺的本事,實在是太讓人歎為觀止了。
二月十二,又是一次尋常的朝會,劉凌早早來了宣政殿的門外,卻發現一直宿在禮部,清早才入宮的二哥居然不在,而他如今歷練的兵部主官雷震,居然也不在。
二哥不在,還有可能是因為偶感風寒或者是什麼其他的事情,可雷尚書也沒來,就實在耐人尋味了,加之之前兵部頻頻動作,一下子請求修繕兵部器械司陳年的兵器和器械,一下子請求南邊增兵,都讓人心中不安。
是南方的局勢又出現了什麼變化,所以雷震被皇帝召去了?
還是雷尚書也生了病,告病在家?
一時間,各部官員交頭接耳,相互打探著訊息,就連最為沉著的方孝庭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命了身邊的心腹官員去打探。
由於劉凌是在兵部歷練的,又好說話,自然有不少人問到了他的頭上,只是劉凌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只能無奈地笑著,說不出什麼理由。至於眾人信不信,也就不管他的事了。
對他來說,倒是二哥突然沒有出現,更讓他意外和在意。
就這樣,宣政殿外的眾人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跟隨著引領朝臣的禮官入了殿,見皇帝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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