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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代國,正如朝臣們分析的那樣,流風公主並不適合被選做和親的物件,所以對她的去留和安全問題,代國需要越發謹慎。
最好的辦法,便是提供流風公主所需要的幫助,扶植她回到胡夏,讓原本就複雜的夏國局勢攪得越發混亂,這樣代國就可以更好的從中獲利。
這麼做的風險是有可能惹火摩爾罕,讓兩國正常的經商和貿易受到阻撓,不過代國原本就不缺這塊的收益,商路不通這麼多年過來也好的很,更何況現在是胡夏求著代國需要硝石和絲綢等稀缺品,倒不怕摩爾罕徹底撕破臉。
流風公主也是篤定了這一點,拼命的想獲得劉凌的好感,可以得到他的支援。
“信裡寫的什麼?”
姚霽好奇地看著劉凌臉上的易容被一點點去掉,實在是讚歎古人的神奇。
“薛太妃叫我見一見流風公主,也許可以有什麼新的收穫。”劉凌好笑地抖動了下信紙:“另外,她擔心我迷上流風公主,反覆提醒我此女不是合適的妃嬪人選,合作即可,不必談什麼感情。”
劉凌哭笑不得地伸出手給姚霽看:“我哪裡敢娶她,你看我手中這些針孔,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學了門邪門功夫,總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迫於無奈,我只好用針刺自己來保持清醒。這才半天功夫,我已經滿手是洞了,再來幾次,我豈不是要千瘡百孔?”
“邪門功夫?”
姚霽對所有的功夫都感興趣,連忙細細問來,待聽到一半的時候,已經瞭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倒像是一種催眠術,而且是一種意識極為強烈的催眠術,你用針刺自己的做法沒錯,而且如果你對這種催眠抱有極強的戒備,對付也很難成功。”
“我心裡其實是對她戒備的,只是不知為何,她一靠近我,對我或顰或笑,甚至只是不經意間和她的目光有所碰觸,我都會感到一陣心煩氣躁。”劉凌對著姚霽實話實說。
“這,這催眠,實在是邪門的很。”
劉凌也是心有慼慼焉,心中又揣著“蕭九”的事情,只覺得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奇妙又大感頭痛,唯一還算欣慰的,大概就是看到了薛太妃,並且發現對方過得不錯這一點了。
姚霽和劉凌正在閒聊間,少司命素華突然在外面敲起了門。
她今日一天都在負責戒備,是在胡夏武士們的虎視眈眈中度過的,這個時候前來求見,倒是讓劉凌很是好奇。
劉凌開了門,請了她進來,卻見她一臉嚴肅,對劉凌行過禮後,直接開門見山道:“陛下,屬下今日在胡夏人中,發現了幾個可疑之人。”
劉凌“啊”了一聲,想起那假扮成胡夏武士的“蕭九”來,點了點頭:“是,其中有一個還替朕瞞住了身份,後來朕與他在林中見了一面,他自稱‘蕭九’,是去西域查雷火門事情時,喬裝打扮混入胡夏人隊伍裡的。”
“不,不,陛下有所不知,九歌首領大都互有感應,因為我們的功法雖然各有不同,但大多來自於同源之處,你說的那武士我一開始就察覺出武功路數和我們同屬一脈,所以並沒有阻止他搜查您……”
素華說著自己的發現。
“我說的是替那流風公主駕車的老車伕,似乎也是九歌中人。”
“你是說,蕭九是九歌裡的人?”劉凌驚得從桌邊站起,“那不可能,如果蕭家還有九歌中人,蕭將軍不會瞞著朕!”
“蕭將軍畢竟在宮中多年,能知道的事情有限,如果對方有意隱瞞與他,他又怎麼能知道?”素華說,“屬下相信那老者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但我們雙方互有默契,都沒有揭穿彼此的身份。”
“可屬下事後一想,九歌中山鬼與河伯叛出,是並不把先帝當做主公看待的,隱隱還有些敵視。東君的行蹤也是下落不明。如果他們對陛下有什麼大逆不道的想法,屬下豈不是要犯大錯?左思右想之際,只能請陛下來定奪了。”
素華滿臉憂色。
“就怕來者不善。”
“九歌的人不少啊。”
姚霽心道。
“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裡,都沒有‘九歌’的存在,究竟是這個演算的世界自行發展出來的,還是其實歷史中就有隻是我們並不知曉?”
她心中對於這個“系統”越發敬畏了。
他們自以為是“觀察者”,以一種造物主的姿態觀察著這個世界,實際上這個世界表現出來的那一面,真就是他們以為的那樣嗎?
姚霽在這邊思考著“九歌”和代昭帝之間的關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