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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公主就算再怎麼見識不凡,那也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何曾見過這樣可怕的人物?此時下唇已經被她咬的殷紅,後背升起一股戰慄,竟有些邁不動腿。
“公主,尼日勒說的對,我們護著你先離開!”
幾個武士裡一個身材特別健碩的連忙一把抱起流風公主,用自己的身子替她遮蔽住滿院子的霧氣,護著她沒命地穿過已經快要滿是綠霧的院落,穿過這片“死亡地帶”奔向院子的另一頭去。
“想走?”
化骨毒郎嘿嘿一笑,咬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滿布手掌,向著奔走的流風公主方向一揮,那些隱隱有些發褐的毒血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射向護衛們的後背。
“快走!”
蕭九脫下身上的外袍,運足內力張成一張大網,兜手往化骨毒郎身上一罩,只是饒是他動作飛快,那些毒血也已經飛出去不少。
抱著流風公主的武士後背被暗器一般的毒血濺了滿身,嘶啦啦讓人心驚肉跳的融化聲從他的身上不停響起,他只覺得上一刻還是肉疼,下一刻脊柱上就已經沒有了知覺,雙腿不由自主地往地上一跪,竟將懷裡的流風公主給拋了出去!
“走!”
這是流風公主聽到的這位高大武士的最後一句話。
幾乎是扎眼的功夫,他的身體就已經從中斷開,被融化成了兩截,其中之歹毒可怖之處,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
流風公主倒在地上,被幾個尚在後怕的武士一把拉了起來,沒命地往院子出口推了過去,眼見著化骨毒郎又追了上來,滿院子裡伺候流風公主的胡夏侍者、武士都像瘋了一般撲向他去,連命都不要了也要阻他一阻。
這番殊死相搏果然讓化骨毒郎的動作緩了一緩,流風公主噙著淚已經奔到了門口,一頭撞在聞聲趕來的魏坤身上,心中又驚又懼,抬起頭來悲聲道:“使館裡進了個怪物,你們代國的高手到底在哪兒!”
“什麼怪物?”
魏坤在什麼時候都是不慌不忙的,他將撞在自己胸口的流風公主往身後一撥,定睛往院子裡一看,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只見蕭九假扮成胡夏武士和一群護衛將一個看不出年紀的乾瘦男人圍在院字之中,滿院子裡都是腥臭的綠色霧氣,聞到這股臭味的漢子一個個都臉色煞白,只是勉力支撐,那武藝最高、和乾瘦男人鬥成一團的武士臉色倒不是白,而是一種憋得快要爆炸一般的紅。
看到這裡,魏坤還有哪裡猜不出來,眼見著身後一干和他一樣聞訊趕來的胡夏使官也是驚慌失措,立刻用胡夏話說:“你們先走,我看我們攔不住這人,金甲衛有的帶了長弓,流風公主設法將他引到開闊的地方,用弓箭射殺之!”
“我?我?我不行的!”
流風公主雙手捂著嘴,反射性地就要對魏坤用出媚功求饒:“不,不可以,我不想再看到他,你們快帶我逃,逃的越遠越好,我不要引他……”
她那媚功原本是極少失手,可魏坤原本就是心智堅定之人,之前被流風公主引出心中“心魔”,那一點執念竟被他自己漸漸看開了,心思比之前越發豁達,這法子對他竟沒有什麼用。
這媚功本來就不是什麼邪門功夫,而是她所信仰的宗教讓人破除心中迷惘而創立的一種先破後立的功法,只不過因為誘惑人們陷入心中最原始的*和執著時被有心之人發現而利用,反向而行,不但不引導別人破除這種“惡”,反倒沉迷進去,才成了拜火教最特殊的一種“秘術”。
更別說魏坤現在一看到流風公主就各種蛋疼,實在對她沒辦法生出什麼綺思。
“這樣的怪物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必定又是你亂用什麼辦法引來的!你看看他們!”
魏坤的手搭上流風公主的肩膀,重重一握。
流風公主被握的肩膀生疼,抬起因淚水而糊得看不清東西的眼睛。
“你看看裡面這麼多人,這些人為了護送你到代國,賭上了自己的性命,沒死在陰謀詭計、刀槍棍棒之中,卻被你招來的爛桃花害了性命。你現在固然可以逃,可從此之後,你想在讓他們這樣為你效命,是再也不可能了。”
“什,什麼?”
流風公主茫然地望向魏坤。
魏坤無力地嘆了口氣。
“我說這位公主,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臉蛋和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誘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會用你自己的本事讓別人敬重了嗎?現在你的那些本事只會讓這個怪物更加瘋狂,你速度快點的話,還能少死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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