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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道訊息,最近京中的一些風聞,也有了自己瞭解的渠道。
相比之下,劉凌過的就比較苦。
南方諸州吃空餉、多“編役”的事情屬於兵部監察不力,年尾事多又恰逢就要過年,不適合處罰朝臣,但開了年,處罰一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人人自危,在這種情況下,劉凌學不到什麼東西,還要天天幫著別人收拾爛攤子。
今日裡,劉祁在禮部和找上門來計程車子孔清、韓元林聊了一陣子後,想到有好幾日沒有去方府了,便拜別兩人,去方家探望曾外祖父。
這兩士子接觸劉祁,一大半的原因是想殿試之後吏部的“選試”能夠輕鬆一些,可以謀個好缺,聽到劉祁要去方府,眼睛都閃著精光,哪裡還敢打擾,馬上識趣就離開了。
劉祁已經有多日沒來方家,皇宮裡的劉未也沉得住氣,看著劉祁在外結交士子、來往於方家和禮部之間,劉祁知道父皇是想借由自己試探方家接下來的動作,也沒有什麼忌憚,大大方方地和方家人繼續結交。
但他沒有想到,在曾外祖父的屋子裡,卻遇見了這麼一大幫子人。
原本只是接待心腹之人和內客的書房裡,如今坐了一位約莫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兩位二十多歲樣子的年輕人,和一位最多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
最讓人詫異的是,屋子裡居然還有一位少女。
為首一身精幹氣質的人和他外祖父方順德面目上有幾分相似,劉祁早知道外祖還有一位親弟弟,是他孃的叔父,見了這個人,心中就有了幾分猜測,但不敢貿然詢問。
“草民方宜君,給殿下請安。”
方宜君沒有功名,只能對劉祁行跪拜禮。
“這是草民的次子方慶、幼子方吉,這是方慶的長子方琅。”方宜君頓了頓,指著後面的女郎說:“草民的長子方祥在外祖家中侍奉生病的外祖父,沒有跟草民一起回京,這是草民長子的嫡長女,在家行三。”
這行三,自然是按族中排名來的,其上還有方順德的兩個孫女。未出嫁的女兒不能讓外人知道名字,只能以排行籠統稱之。
隨著他起身下拜,屋子裡其他幾位跟在他身後的也接連下拜那少女一直低著頭,也跟著跪拜。
一旁方孝庭微笑著看著,方順德面無表情,只用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侄女的身上一掃而過,便將注意力繼續放在劉祁身上。
劉祁沒真讓他們叩拜,眾人一跪下來就上去虛虛將他們扶起,方宜君幾人推辭了一會兒,就順勢起了。
那站在少年前面的女郎趁著起身時眼神在劉祁身上定定看了幾眼,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又低下了頭去。
劉家三兄弟素來在這方面極為遲鈍,自然不會注意。
“原來是叔公回京來了,我竟一點都不知道訊息……”他有些羞蘞的在身上摸了摸,“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竟沒辦法給方琅和三娘什麼見面禮。”
他在禮部歷練,最怕別人說他驕奢,是以珍貴的配飾都留在了宮中,身上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不過他內心裡也不願意把自己的貼身之物送給這些不熟悉的“親戚”,也有絕大部分的原因。
骨子裡,他其實是不把方宜君當做自己什麼正經親戚的,何況還沒有功名。
方宜君心裡有些失望,但還是極有風度的客套了幾句。
方孝庭引著幾個孩子鄭重和劉祁介紹,又指了指方宜君的次子方慶說:“他今年也要參加恩科,殿下如今在禮部,還要請您多照應一點……”
劉祁笑了笑。
“不敢,我自己也還只是個打雜的跟班呢!”
自嘲的話一說,眾人齊笑,都稱他謙虛。
方順德看著方宜君和劉祁在方孝庭的指引下越談越投機,話題已經從京中風物說到了邊關美景,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這便是他這位嫡親弟弟的本事,上至王侯將相,下至乞丐地痞,他都能和別人說到一起去,而且相談甚歡。
眼見著方宜君選擇的話題正是劉祁這樣的少年人最感興趣的,劉祁已經滿臉欽佩之色了,他的子女也有了插話的餘地,方順德只能暗暗感慨方宜君的好心機以及父親的偏心。
沒一會兒,方孝庭看氣氛熱絡了,便給了旁邊伺候的家人一個眼色。
那家人從外面端了一些茶點進來,劉祁好甜食,見其中一個果子長得精緻,口感軟糯味道又好,加之中午腹中空空,不免多吃了幾個。
“曾外祖父家中的點心,是越做越美味了。這樣下去,讓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