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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殿下的長相和高祖那副畫像真的神似無比,只是殿下年幼,五官還顯稚嫩,待殿下年紀再大一些,恐怕其他大臣見了都要認錯了。嘖嘖,這血脈淵源真是奇妙,已經傳承了上百年後,高祖的容貌又在子孫的身上呈現……”
禮部侍郎連連稱奇,語氣之中多有感慨。
劉凌心中又激動又不安,他知道陸博士只是對畫像的眼睛動了手腳,那就是說,他的長相確實是神似高祖無誤的!這怎能不讓人激動?
不安是因為這幅畫畢竟動過手腳,難保沒有利害的能看出來。就算看不出來,他如今這般出風頭,也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一點……
父皇究竟要幹什麼?
這畫一掛出去,他恐怕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因為《東皇太一圖》的緣故,禮部侍郎和劉凌的課上的都渾渾噩噩,就連戴良在一旁看著劉凌如此走神都頗感奇怪。
他從小就跟著父母祭祖,自然見過那副傳家寶,在他看來,這位三皇子雖然有些肖似那位東皇太一,卻還沒到禮部侍郎如此驚歎的地步。
至少眼睛上,那位東皇太一就沒有三皇子這般有神,而更多的顯現出一種老人的“沉著智慧”之感,眼角也比較狹長。
但這種話他當然不會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只是記在心裡,準備回去問問自己的祖父究竟怎麼回事。
接下來的幾天,劉凌肖似其祖的傳聞果然傳遍了宮內宮外,除了來東宮上課的禮部尚書,後來授課的幾位國子監大儒和官員都對劉凌的長相表現出了無比好奇的姿態。
東宮就這麼大,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很快大皇子和二皇子那邊也得到了風聞,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越發古怪起來。
“明明是端給我們殿下的熱水,為什麼要送到主殿去!”
舞文弄墨見熱水被半途攔下送去了主殿,氣的眼睛都紅了。
“你們欺負人!”
“長幼有序。”
大皇子身邊的宦官冷哼了一聲。
“自從知道自己長得像高祖就開始注意儀表了?大白天還要洗什麼臉!”
“你……你欺人太甚!我們殿下臉上蹭到了墨汁才要的熱水!”
“那正好,我們家大殿下手上正好也染了墨。大殿下你知道的,最是愛潔,這盆水啊,你就別爭了!”
那宦官支使著捧盆的粗使宮人就走,絲毫不給舞文弄墨一點面子。
等舞文弄墨回到屋子裡,聽完他們的解釋,劉凌也只能在心中暗歎了句“果真如此”,讓他們再去要盆水。
“對不起殿下,都怪我剛才打了個瞌睡將墨濺到了您臉上……”戴良一上課就犯困,剛剛就闖了禍。
“哎,看你上課,簡直就跟打仗似得。”
劉凌也是無語,只能搖頭。
舞文弄墨第二次去要熱水倒沒有什麼麻煩,捧盆的和提水的粗使宮人很快就來了,那提水的宮人手中的湯壺還在冒著熱氣。
東宮裡有個灶間,熱水從早燒到晚,以保證三位皇子隨時有熱水可用,但熱水易冷,一般都是準備冷盆熱壺,隨時添兌。
劉凌此時正在看書,見水盆來了,很自然的等著兩個宮人在他面前跪坐伺候,那捧盆的將盆舉在他的面前,另一個持壺的抬起手正準備倒熱水到冷盆裡,突然手一抖,那一壺熱水就這麼朝著劉凌的臉上潑了過來!
這一下太過快速,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劉凌憑著過人的反應立刻伏倒在案底,利用案桌的桌面擋住了向他潑來的熱水。
一旁伴讀的戴良卻沒有這麼好運氣,那水傾倒過來時他就在旁邊,不免有一些濺到了他的身上,燙的他大叫了起來。
這水的溫度何其高,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頸部就已經起了一堆水泡。
舞文弄墨已經被這出人意料的結果嚇得僵硬住,殿中的先生早已經放課,只有幾個不入流的小筆貼在裡面,見到這種情況,立刻尖叫著大喊“有刺客!”
劉凌從案下翻出身子,另一旁捧著冷盆的粗使宮人也將手中的冷水向著劉凌潑去,劉凌再也顧不得藏拙了,一個滑步避開粗使宮人潑灑來的水,抬起一腳就踹開粗使宮人手中的銅盆!
哐當!
銅盆落地後,兩個粗使宮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從懷中抽出武器——一雙筷頭磨的尖細的銀筷,向著劉凌刺了過來。
“殿下小心!”
戴良忍著劇痛,隨手抓起案上的硯臺,向著此刻丟了過去。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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