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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的奏摺入宮,有勸陛下雨露均霑的,有勸陛下重視子嗣的,這奏摺多了,而且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態勢,即使是陛下也要做出些回應,否則每天摺子雪花片一樣的飄進宮裡,就更沒法理政了……”
“這是陛下的私事,這些大臣們真是吃飽了沒事做!下次見到那些誥命夫人,我倒要好好敲打敲打,管好自己家的男人。他們要是那麼關心別人家要睡幾個老婆,我就下令賜些年紀大的宮女去讓他們睡!”
袁貴妃心中氣急,還在民間時的渾話都說了出來,頓時引得皇帝派來協助理事的幾位女官皺眉不悅。
這些女官年紀都比較大了,自然會想的多一些。
蓉錦眼淚都快下來了,攤上這麼個主子,頭髮都要愁白,月事不準都算不得什麼毛病了,她見幾位女官臉色陰沉,連忙圓場:“話不能這麼說,大臣們有大臣們的考量,他們是男人,自然不能理解女人的難處,娘娘又何必為難同樣難做的女人呢……”
“那李源平日就是個刺頭,死諫死諫,怎麼不死了算了!”
袁貴妃冷哼。
“娘娘!”
其中一位女官實在聽不下去了,“娘娘請慎言!李中丞為了進諫,一頭碰死在御案上,陛下親下的旨意厚葬,太常寺定了諡號‘忠簡’,下令不得妄議此事。若外朝官員知道娘娘如此對待義士,恐怕摺子進來的要更多了!”
袁貴妃聽這位女史敢直接指責她的不對,臉色也變得鐵青,只是她畢竟不是蓬萊殿的人,所以袁貴妃臉色又青又白變了又變後,最終還是不甘心地冷聲道:“我知道了。去叫恆兒過來……”
“娘娘,如今並非早晚,大皇子已經十五歲了,長入後宮並非……”
“那是我兒子!”
袁貴妃像是突然爆發一般痛斥出聲!
“誰見自己兒子還要等著早晚的!”
那直諫的女官還準備再說,卻被身邊的同僚拉了拉袖子,只好閉口不言。
但心裡,對這袁貴妃的不滿又多了一點。
這些女官不滿袁貴妃的簡單粗暴,袁貴妃也同樣恨這些女官恨極。
當初皇帝剛剛賜下這些女官的時候,袁貴妃心中欣喜若狂,以為自己離那個位置更進一步了。
以為宮中即使是貴妃,也沒有女待詔伺候,女待詔們一向是為了協助皇后治理後宮而存在的。那幾年她盛寵之時奪了王皇后的權,皇帝也沒讓這些待詔入蓬萊殿,而是回內廷聽宣。
當年不但她如此想,就連後宮裡一干嬪妃都想的一樣,所以那段時間各個對她服服帖帖,委實過了一番舒心的日子。
誰料這些女待詔一留就是幾年,尚服和尚工的幾人還好,尤其是尚儀,恨不得指揮她怎麼走路才好。若不是她確實需要這幾位女待詔輔助,恐怕早就找孟太醫要一碗□□給她們灌下去了!
幾年下去,她沒被封后,反倒給自己添了一堆枷鎖,連行事都要收斂幾分。皇帝明顯希望她能好好管理後宮,她又不願給人看笑話,其實早已經沒有前幾年皇后沒被廢時風光。
有的時候,袁貴妃甚至有些懷念有王皇后在的那些日子,至少那時候皇帝和她同在一個陣線,雖然什麼都要仰仗他,可他對她也算是予取予求,哪裡像現在……
簡直是第二個王皇后。
想到這裡,袁貴妃忍不住激靈地打了個寒顫,又連忙催促了幾聲:“恆兒還沒來?找幾個腿腳利索的出去接應一下啊!”
不會的,不會那樣的……
雖然她沒有親子,但至少還有個嗣子,只要他登上了皇位,哪怕是為了綱常,她的太后之位也跑不掉……
絕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
“阿公,我不懂,為何您非要弄出這麼一場來!”
二皇子立在道觀的靜室裡,對著陰影中盤腿而坐的外曾祖父方孝庭有些不滿的出聲質問。
“宮中已經夠亂的了,我在東宮幾乎是如履薄冰,您還逼得父皇對我們更加關切……”
“殿下如今出宮不易,將老臣叫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方孝庭有些失望。
“我不信李大人之死阿公你沒有插手!之後那麼多摺子一同入宮,難道都是巧合嗎?”
二皇子在宮中有自己的渠道,喝問起來擲地有聲。
“殿下,您已經不小啦。若是再不出一點事分散對大殿下的注意力,恐怕被胡亂賜婚封出去就藩的就是您了!三殿下年紀還小,不用擔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