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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擱在這個時代,根本治不好吧?
在冷宮裡的太妃似乎都和當年宮變有關係?
姚霽越想腦子裡越是一團亂麻,索性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算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回去翻翻書找找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史或傳說裡有這方面的記載,說不定她還能根據這些野史和自己看到的情況小心求證,寫出一篇有意思的論文出來。
想到這裡,姚霽看了看天色,也沒有多耽擱,大步流星地一路穿牆而走,要從祭天壇的裂隙中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趁記憶還很鮮明的時候去尋找相關的資料。
她一穿牆離開,樹枝上吊著的劉凌終於堅持不住,“嘭通”一聲掉下樹來,摔得咬牙切齒。
他面色複雜地看了眼飛霜殿的方向,也沒有猶豫,穿過雜草叢生的小徑,頭也不回地朝著含冰殿而去。
這一點,他註定無法入眠了。
***
無論劉凌經受了多大的驚嚇,日子卻還是要照常的過。
他的策論寫的很成功,因為有瑤姬的“提示”,劉凌索性寫了五六種不同斷句後的解釋,也寫出了不同理解的釋義,然後根據這些解釋,寫出了極為漂亮的策論,無論是薛太妃還是陸博士看了,都拍案稱奇,陸凡甚至拿著那張策論直呼劉凌若是不是皇子,將來憑藉策論的本事拿個狀元榜眼什麼的都有可能。
但劉凌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不但高興不起來,而且還十分期待自己能早日去東宮讀書,不必每日見著靜安宮,想起蕭太妃的事來。
他也不是害怕或者憤怒,只是有些難以接受,想遠離她們一段時間清淨清淨罷了。
好在他在宮中還有一位好友存在,才沒有真的被逼瘋。
那位好友,就是太玄真人身邊的道童張守靜。
上元節那天,太玄真人在宮中為皇帝和貴妃等人舉行“天官賜福”的儀式,這種大的法事張守靜向來是不參與的,因為之前和劉凌有透過氣,張守靜早早地離開了太玄真人身邊,溜到了祭天壇來,和三皇子劉凌相會。
對於並不知道張守靜真實身份和本事的劉凌來說,張守靜只是一個單純的朋友。而對於張守靜來說,劉凌卻是泰山天師道復興的希望,所以無論劉凌說什麼話題,他都含笑聽著,並不表示反對。
“我現在很想去東宮讀書。”
劉凌望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小聲地嘀咕。
“她們一定很難過,今夜我沒去和她們一起過上元節。”
他沒有說“她們”是誰,張守靜也從來不問。
“其實我很尊敬她們,也很愛她們,可是我太寂寞了。除了你,我沒有同齡的朋友,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子的。我甚至連西宮都沒有出過幾次。我不知道像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學些什麼、對什麼感興趣,也不知道我能夠堅持多久……”
劉凌難得露出這樣迷茫的表情。
“我孃親去的早,父皇也很厭惡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何時。”
哎,明明龍氣沖天,怎麼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張守靜心中有些苦悶。
他長在師兄弟都大的可以當他父親的泰山上,比他小的全是他的徒孫,和他一樣大的都是他的師侄,可他卻從來沒有過他這樣的煩惱。
在山上,他煩惱的永遠是背不完的經文,看不完的典籍,還有像是大山一般壓在他背上喘不過氣,隨時準備將泰山宗幹掉的元山宗。
“能撐到何時?”
張守靜想到自己的重任,也露出像是劉凌一般的表情。
“大概是……能撐到何時,算何時吧……”
提到這裡,張守靜和劉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然後相視一笑,默契地笑了起來。
“說的是,能撐到何時算何時。”
劉凌打起精神笑道:“此時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了。”
“正是如此。”
張守靜的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
“這世上的事,都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老子云,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們失去了什麼,自然就會在冥冥中得到了什麼,又何必看著自己失去的那部分垂頭喪氣呢?”
“看來你也有不少故事。”
劉凌突然感興趣地說。“你難道也有什麼煩惱不成?”
“我的煩惱太多了……”
張守靜堅毅的氣質一下子變得萎靡起來。
他有個間歇性不靠譜的師侄,還有一山上嗷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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