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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
“宮中就是這樣的!想要他們不受罰,下次就不要亂跑。”
劉祁用冷厲的語氣在他耳邊低聲警告。
“……是。”
魏坤的眼淚在眼眶裡轉啊轉,看了看劉祁又看了看皇帝,硬憋著把眼淚逼回去了,扁著嘴站在了劉祁的身後。
劉未露出欣慰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兒子,眼神在長得最高的劉凌身上停留了片刻,笑著出了聲:
“既然你們的伴讀都到了,希望你們日後能好好相處,珍惜這段在東宮的日子。從今年起,東宮的校場將送入一批上好的戰馬,朕命了禁軍中郎將王朗教導你們弓馬之道,他性格方正,你們幾個,休想能矇混過關!”
最後一句話,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在說的。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劉未一直很忌諱讓自己的幾個兒子學習武藝,劉恆和劉祁都會騎馬,但遠沒有他們像劉凌炫耀的那般神氣,只不過是從宮中御馬苑裡牽出的幾匹溫順的母馬,定時在校場上遛一遛罷了,真刀真槍更是從未有過。
所以聽到劉未意有所指的話,所有皇子沒有一個害怕擔憂的,反倒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哪怕是從一進宮就滿是臭臉的戴良,都露出了“總算有一件好事”的高興神色。
只有那站在劉祁身後的伴讀莊揚波,那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珠子,“唰”地一下又流了下來。
☆、第63章 包子?饅頭?
三個伴讀,都不是自願來做侍讀的。
甚至在皇宮的旨意下達之前,連他們的父母長輩都不知道皇帝會做這樣的安排,更談不上什麼應對之策了。
劉未看著跟在自己三個兒子身邊的伴讀們,心裡十分滿意。
三人之中,老大的伴讀魏坤,乃是方國公魏靈則的么子,雖說是兒子,但他的年紀和他一母所生的大哥相差了二十多歲,所以大多數時候,是魏家這位世子照顧這個弟弟,而非方國公夫妻。
魏坤的胞兄魏乾除了是方國公府的世子,還是在鴻臚寺任職的典客,凡是進京述職的外地官員在京城的衣食住行、送往迎來,都歸他管,算是個清貴的官職,卻也沒什麼太大實權,不過託這一點的福,魏乾的人脈倒是廣闊的很。
老二的伴讀莊揚波,乃是大理寺卿莊駿的長孫。
如今的這位大理寺卿也是當年科舉取士一路直入殿試的世家之子,要出身有出身,要能力有能力,要德行有德行。歷經外放、宮變依舊不倒,而且憑著為人方正又公允的性格,在大理寺卿上一坐就是近十年。
莊家家風頗嚴,家中子弟大多成才,莊家長子在湖州任刺史,長媳和長孫留在京中算是盡孝,只帶走了兩個侍妾伺候起居。
莊揚波今年才八歲,三歲起就沒見過父親,祖父是個嚴厲的性子,祖母又是典型以夫為天之人,這莊揚波原本膽子就小,每天被祖父說自己這裡不如父親,那裡不如父親,漸漸的就自暴自棄,養成了個一說就哭的淚包脾氣。
老三的伴讀戴良,是京中出了名不學無術的粗魯性子。魏國公家幾代也沒出過武將了,這位長孫卻是從小喜歡舞刀弄槍,壓根不願意讀什麼聖賢之書。以魏國公府的家世,就算長孫要學武也沒什麼,盡力尋找些名師慢慢教導就是,可這戴良卻因武廢文,這就是大大的不對,足以讓戴國公雷霆大怒。
家中強硬壓制戴良的結果,就是把他的小弓小馬小劍丟了個乾淨,也辭退了家中的武師武先生,只給他留下聖賢之書、筆墨紙硯,又延請名師為他教導聖賢之道,結果這孩子文不成武不就,還不尊師重道,活生生氣跑打跑了許多先生,一時傳為京中笑柄。
三位皇子之中,他大兒子性格最為中庸,但佔了個名分,所以他便給了他空有名頭好聽實際上沒有什麼勢力的方國公家么子為伴讀。這魏坤從小和長兄一起長大,他的兄長是個面面俱到之人,進宮伴讀也不會出什麼錯,正好適合不出彩也不出錯的劉恆。
他的二兒子劉祁除了比長子劉恆小上一歲,其他的倒並沒有遜色老大多少,在處事的決斷上甚至比老大更強。但背後扶植他的勢力太強,日後難免淪為傀儡之流,而他對親情還有不切實際的軟弱和幻想,後戚能干涉前朝,倚仗最大的就是皇帝對母族的眷念,所以他一直對這個兒子很不滿意。
他指給了他家世雖不弱,但在朝政上和他母族方家正好是政敵,本身本事又差年紀又小的莊揚波為伴讀,不但不可能對他有所裨益,還很有可能拖他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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