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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去賣藝,學這麼粗陋的功夫幹嘛?又不是要胸口碎大石!”
劉凌想起一臉“仰慕”表情希望他傳話、拍著胸脯說要教他扎馬步練身體的方太嬪,再聽著面前蕭太妃“去賣藝嗎”的話,似乎已經聽見了方太嬪嚶嚶嚶哭著跑走的聲音。
“學武不是從扎馬步……扎馬步開始嗎?”
劉凌吞了口唾沫。
好像躲得掉,不用糟這個罪?
“練外門功夫的,大多是從扎馬步開始,那是為了騎馬打仗下盤穩當。我蕭家先祖是江湖出身,講究的是內外兼修,若是一開始人人都扎馬步,豈不是笑話?難道飛上樹靠扎馬步嗎?”
蕭太妃對這些“粗陋”的功夫嗤之以鼻。
“江湖?什麼是江湖?”
劉凌莫名其妙。
“有魚嗎?”
“你莫問我,我生下來的時候,我家早就不混江湖了,我也是聽長輩們說的。”蕭太妃攤了攤手。
“宮中幾位會武的太嬪太妃多是將門出身,和我家是世交,她們的武功路數我都明白,方太嬪家雖然劍術卓絕,但她是女人,隨母親練的是劍器,那是女人劍,不適合你。竇太嬪家中槍/法厲害,配合馬術可謂精妙至極,可惜冷宮裡沒馬,你總不能騎著板凳練吧?”
劉凌想了想那副*的畫面,趕緊搖了搖頭把它甩出腦外。
“學武無非是發揮人身體裡的潛能,並沒有奧妙。更何況宮中沒外面那麼兇險,你也不必什麼武藝都學。”
蕭太妃沉吟了一會兒,一一提點他。
“竇太嬪有一手擒拿的功夫,你可以向她討教;方太嬪雖練的是劍器,但劍器有一門袖裡藏劍的本事,也能攻其不備,算是一招殺招;楊才人家傳的絕技是暗器,可惜她學到的只是皮毛,你可以問問她有沒有家傳的秘籍,拿來我參詳參詳,或許不必學她那幾招學藝不精的本事。”
“她會給嗎?”
劉凌有些擔心。
蕭太妃聞言笑了笑,露出一副“我還能貪圖她的東西不成”的表情,倒惹得劉凌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了。
那表情太過自然,就像是一個巨賈被問及“你想要討飯的那個碗嗎”這樣無稽的問題,這樣的表情讓劉凌覺得自己實在是運氣很好,也許真的找了個厲害的師父。
至少方太嬪和竇太嬪那種對薛太妃都不低頭的性子,談及蕭太妃還能露出“崇拜”的表情來,那蕭太妃本事一定是厲害的了。
“既然您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教我您拿手的本事呢?也是因為蕭家武藝不外傳嗎?”
劉凌好奇地問。
“如果蕭家本事不外傳,那是誰幫高祖練出虎豹騎的?”蕭太妃好笑地揪了揪劉凌的鼻子。
“你現在太小,我都說了蕭家功夫是內外兼修,你經脈都被廢了,內力不成之前,學我的功夫只會受傷。先跟著方太嬪她們打好底子,也是一樣的。”
聽到蕭太妃的話,劉凌眼睛一亮。
這意思是說,不是她不教,是自己學不了。
等他學得了的時候,她就會教了?
劉凌興奮地一捏拳,迫不及待地向蕭太妃說道:“那蕭太妃,您快來幫我修復經脈吧!我要早日恢復,早日跟您學精妙的功夫!”
“好!”
蕭太妃欣慰地點了點頭,轉身讓焚琴煮鶴去為劉凌準備浴桶。
看著劉凌滿臉憧憬和亢奮的表情,一向平靜的蕭太妃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和薛太妃一般算計成功的表情。
‘為什麼後背突然發冷?’
劉凌打了個哆嗦。
一定是他的錯覺,錯覺!
***
蕭太妃已經有很久沒有來過明義殿了,這讓每天守在明義殿裡的趙清儀很是憂傷和憤怒。
“都有一個月沒來了,一定是薛芳又使了什麼陰招,讓她收了劉凌!她就一定非要劉凌拜遍冷宮裡的人為師不成!”
趙清儀煩躁地在殿中走來走去,手中為了壓抑躁鬱的佛珠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裡,整個人猶如一隻隨時會發瘋的母獅子。
“不行,不行,萬一要讓劉凌知道了,以後等他長大,未必不是第二個劉未……我不能讓他這麼接近飛霜殿!”
趙清儀給了自己一個藉口,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得去飛霜殿勸勸她,讓她不要再跟著薛芳胡鬧了!”
鼓足了勇氣的趙清儀一鼓作氣的走出了書房,在其他宮人的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