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人則是直直向前,在祭天壇附近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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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霜殿的院子裡,剛剛行過針、泡過熱水浴的劉凌赤著上身,跟著蕭太妃練著“橫步”。
這是一種快速躲避敵人攻擊的步法,只有三步,卻能避開絕大部分的攻擊。蕭太妃要求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下意識地使用這個步法,所以他每天腳步不停,且分心多用,為的就是能達到“下意識”的境界。
此時也是如此,他的腳下一邊踩著步法,一邊分心聽著趙太妃講述高祖開國年間的種種異人。
旁邊蕭太妃愜意地半躺在一張竹榻上,笑著聽趙太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咳咳,這不是他說的,是薛太妃說的。
“那張致虛應該並非是什麼得道高人,而是一位非常會審時度勢、手段圓滑的道人,若是在朝為官,就憑他那觀察入微的本事,也能身居高位。”
張太妃邊說邊笑著提點劉凌:“歪了!剛剛斜了一寸!”
“哦。”
劉凌認命地撓了撓頭,從頭再走。
最近因為太玄真人在宮中很火,就連王寧都被塞了一肚子東西回來,所以幾人就說到了天師道泰山宗的開山祖師張致虛。
趙太妃的先祖和張致虛有些交錢,也曾一起修建過皇宮,所以家中留下了全面的記錄,趙太妃就按記憶說給劉凌聽。
“不過這人確實有些真本事。昔日他還在元山宗壇時,就是一個出名的異類。他一不修真,二不修心,反倒追求‘格物’之理,對萬事萬物探究到底,並且想將道法以‘格物’的方式參透。”
“當年他曾提出,天上的雷電可能並非有云龍翻覆,而是有某種會放出雷電的東西導致,這東西很可能就是雲,並以此為依據將所有宮殿的高處都布上了銅線;他還曾反駁過他的老師,認為災難並非上天預警,而是人為所致,一切皆有理可循……”
趙太妃根據自己的想法大膽推測:“這在以‘體認本心’為教義的元山宗看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他當年下山,有可能並非是去‘救濟天下’,而是被師門趕下山的……”
一旁的蕭太妃仰首笑了笑,臉上露出一副“她又開始語不驚人死不休了”的表情,樣子頗有些無奈,還隱隱帶了些寵溺。
劉凌跟著趙太妃聽了三年“趙氏史書”,什麼驚世駭俗的都聽過了,對於這樣普通的推論自是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是“哦”了一句,腳下便一個滑步,越過了地上一道尖刺。
只是眨眼之間,劉凌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第二個尖刺也沒有避過,懸之又懸地穿透了他的布鞋,將鞋子釘在了原地。
這一下,倒把悠哉聽故事的蕭太妃驚得一下子坐起,趙太妃也連忙住口,齊齊向劉凌湊了過來。
“你怎麼回事?聽張致虛的事也不至於聽到變傻了吧!”
趙太妃蹲下來,示意劉凌先把鞋子脫了。
蕭太妃也皺著眉頭:“雖說讓你‘分心’,卻沒讓你‘無心’,你怎麼連這小小的陷阱都避不開?越學越回去了!”
劉凌嚥了口唾沫,裝作若無其事地脫下鞋子,任由趙太妃將鞋子從彈起的尖刺上拔下,淡淡地說道:“沒什麼,腿突然抽了下筋……”
因為他很少失誤,所以兩人這才鬆口氣,各自回到原位。趙太妃丟下他的鞋,笑著罵他:“自吃的飽飯以後,你真是喝水都長!像你這樣抽條,腿會抽筋也是正常的。”
劉凌點了點頭,穿上布鞋,繼續在地上滑來滑去。
“他在做什麼?跳舞嗎?”
一個女人有些失望地側頭看了看劉凌。
“就是個漂亮的男孩子嘛!哪裡是什麼大帥哥!”
“你別說,長得怪可愛的,就是太瘦了!”
一個母愛氾濫的胖阿姨圍著劉凌繞了三圈。“作孽喲!在冷宮裡養了個孩子,肯定吃不飽穿不暖吧?”
“這是昭帝劉凌。關於他登基前的事情記錄很少,因為根本沒有什麼考古依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登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後宮裡的這些太妃們。他可以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姚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找各種機會來冷宮裡看這個孩子。大概是因為他摔倒在她面前好幾次,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不過姚霽還是滿臉微笑地對著蹲下/身子的他擺了擺手:“你好啊,看樣子宮宴順利的熬過去了喲!就說你沒問題的!”
劉凌臉上微動,馬上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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