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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反倒被看出紕漏,亂栽了罪名。”
“是……是,奴婢當時不在,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就是了……”
王寧立刻警醒,連連點頭。
“劉凌,你一路過來太過順遂,也是我們的疏漏,沒教過你宮中生存的艱難,也沒讓你弄明白身上到底肩負著什麼,才讓你如此散漫。如今這麼這一關,得你自己去過了……”
薛太妃見劉凌一副“我被放棄了嗎”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咬牙扭過了頭去,不再看他。
“宗正寺在外面,你去吧。”
“薛姐姐!”
“薛太妃,您不幫幫我們家殿下?”
張太妃和王寧滿臉驚慌。
“去吧!”
薛太妃疾聲厲喝!
“是……各位太妃保重好自己,別為劉凌氣壞了身體。”
劉凌心灰意冷,對著面前的薛太妃和張太妃磕了幾個頭,撐著地站了起來,一拉身邊的王寧。
“我們走吧,別讓宗正寺的大人們久等。”
王寧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可他畢竟不是輕狂的性子,只是長吁短嘆了幾聲之後,便跟著劉凌一起出了綠卿閣。
劉凌雖知道自己做了這一番事肯定是要捱罵的,卻沒想過薛太妃會直接放棄他。一直以來他順遂無比皆是仗著冷宮裡諸位太妃照顧,加上他性子原本就豁達,總想著無論發生什麼事薛太妃一定是能有什麼法子的,倒也不是很心慌。
在他的心目中,薛太妃就是“萬能”的代名詞。
而如今,“萬能”的薛太妃告訴他“如今這一關,得你自己去過了……”,怎能不讓他傷心絕望,自暴自棄?
進來時愁雲慘霧,出去時悽風苦雨,大約就是劉凌內心真實的寫照。
張太妃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薛太妃死死拉住了衣袖。她一直奉薛太妃為首,她不讓自己去追劉凌,她也不敢違背了她的意思,只能雙眼通紅的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影走出了綠卿閣。
直到劉凌的身影完全不見了,薛太妃才甩開張太妃袖子,一下子跌坐在軟凳之上,強忍著的擔憂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也是擔心那孩子的,何必表現的那麼絕情……”
張太妃看著一邊扶桌抽泣,一邊悔不自已的薛太妃。
“趙清儀警告過我的,蕭太妃也警告過我的,是我太害怕了,太害怕了……”
薛太妃喃喃自語,幾乎泣不成聲。
“是我害了劉凌。我知道他這樣的性子,卻不敢教他真正的帝王心術。”
“我向所有人勸說,說他和劉未不一樣。可就在剛才,我居然痛恨他和劉未不一樣,我又有什麼臉罵他……”
“誰不害怕呢。今日劉凌要真的因為四皇子死了而欣喜,我也要害怕了。”張太妃嘆了口氣,居然席地而坐,就這麼坐在了薛太妃的腳邊。
“不光是你,就算是提出這種警告的趙太妃和蕭太妃,心裡肯定也是害怕的。我們賭輸了一次已經滿盤皆失,再沒有第三次、第四次的機會了……”
“我們為什麼這麼苦……”
張太妃閉眼長嘆:“既不想自己養大的孩子變成另一個劉未,又必須要逼得他漸漸變成劉未。那麼心軟的孩子,想要走那條路……”
“他甚至還不知道那條路上有什麼呢……”
***
劉凌從麟德殿回來還不足兩個時辰,而且還是皇帝金口玉言讓他們離開的,如今卻被宗正寺匆忙提走,顯然是皇帝后來改變了注意,又或者是因為什麼其他的緣故。
宗正寺管理皇族事務,也管理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家的陵廟,寺中官員往往是劉氏宗族或外戚中德高望重之輩擔任。
內朝幾寺都是王寧和劉凌碰不到的地方,劉凌也對這些地方几乎一無所知,只知道宗正寺裡許多都是長輩,而且是被榮養起來的長輩。
兩人面色凝重的被寺人請進了一間廳堂裡,來往的寺人對他們還算客氣,只是現在畢竟不是坐班的時候,人員寥寥無幾,這個時候將劉凌他們叫來,情況自然是不容樂觀。
劉凌心裡思咐著,自己或許是要倒黴了。
然而劉凌的擔憂還沒有維持多久,廳堂的門又被開啟,進來了三四個人,雙方打了個照面,俱是一驚,不約而同道:
“你們怎麼在這裡!”
來的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以及他們身邊最信任的隨從。
片刻之後,